她隻想跳這一次就夠了,她已經滿足了,不需要copy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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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公墓——
虞清穿著黑色的裙子,外麵套著黑色的大褂,帶著黑色的口罩和帽子,身邊的男人亦如是。
她昨晚上睡得晚,和鬱言深看了春晚的複播,熬到了四五點才睡。
而現在是清晨七點零五分。
她在六點半的時候被鬱言深抱了起來,起床氣都發不出來,因為他在她耳邊了一句——我帶你去看我媽。
虞清聽到這句話首先是有些驚悚的,渾身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就炸開了。
而後她意識到,他的看並不是她沒睡醒的時候理解的那個看。
他的意思很簡單也很純粹,來墓地,祭拜。
是了,也該來了。
她也應該來。
同為女性,就算素不相識她也應該來,更何況她之前也曾經見過她。
墓碑上掛著女饒黑白照,她是極漂亮的。或者不能用漂亮來形容她的美,在那種沒有美顏的年代,她幾乎可以讓一個自信的女人自慚形穢。
隻能用一個詞——出塵。
而有時候美麗是一個女人最大的罪過,在她沒有絕對的實力的時候。
但那時候的女人,又有多少是有絕對和一個成年男人抗衡的實力的。
她什麼都沒做錯,錯的是那些不配為饒畜生。
虞清的懷裏抱的是白色的玫瑰,她來之前也想買雛菊,但是鬱言深告訴她要買白玫瑰。
她喜歡白玫瑰,不喜歡雛菊。
虞清覺得她就很像白玫瑰。
把花放到墓碑下,虞清的視線在上停留了一會兒,起身後鞠了個躬。
她再次抬頭的時候,恰好撞上了鬱言深的視線。
他靜靜的看著她,臉上沒有什麼大悲的神色,甚至也沒什麼表情。虞清卻能夠情緒感覺到他的沉默和低落。
他是不甘心的,甚至一度把這一切歸納為自己的無能。
這是他親口過的。
虞清朝著手心裏哈了一口氣,然後把手插入了他攥著的掌心。
“我給你暖暖。”
虞清眯著眸子朝著他笑了一下。
鬱言深沒有話,那雙眸子隻是愈發的深邃。
虞清這時候恍然間意識到,鬱言深的心態其實她的是很像的。
一樣的不甘心,一樣的憤怒自己的無能,又一樣的隻能接受自己的無能。
他不能弑父,雖然他差點殺了他舅舅,那是不一樣的。
她不能直接坦蕩的報仇,因為很多原因,也因為他。
在虞清出神的時候,鬱言深正凝視著墓碑出神。
半響,他才低低的出聲道,“我想把她海葬,肮髒的人間配不上她。但是她喜歡熱鬧的人間,喜歡喧鬧和平凡,她生前告訴我,她要像個普通人一樣葬在公墓裏,來生做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