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也見過他從零開始爬上去的時候,不過他這人血雨腥風,倒也沒經曆過什麼苦,隻是他對這一切都很麻木。自從你出現,他看著你眼神都是暖的,像是被人給換包了,像是活過來了。”

“暖的?”

虞清想了想,沒想象出她口中那個所謂的暖是什麼意思。

鬱言深他不就是這個樣兒麼,她回國之後第一次見麵,他也是這樣。

難不成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還喜歡著她?

四年了,誰信啊。

顧傾絮絮叨叨的,像是在念經,其實是有些微醺了。

“是啊,是那種看著心尖尖上的寶貝兒的眼神,我看得出來。珍惜吧女人,莫使金樽空對月。”

虞清沒回話了。

兩個漂亮的,不一樣風情的女人漫步在橋上。

許多人忍不住,麵對著她們的時候不看,走過之後頭又歪成了歪脖子樹。

虞清的手機在這會兒又響了一下,她步伐停頓在橋麵上,風吹動她的裙擺,裙下像是有一條熠熠生輝的銀河。

顧傾看著她。

“接吧,你總不能一直不接。”

虞清看著手機上的號碼,劃向紅色的一端,掛了。

剛剛掛掉羚話,她想要對顧傾些什麼,手裏麵的手機卻忽然被抽走了。

虞清怔愣了一下,下意識的以為是…鬱言深追來了,然而抬眸看去,卻是個陌生的男人,那男人身後還跟著幾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混混。

手機被他拿走,把玩在手心裏。

“虞清啊虞清,還能在這兒碰到你,可真是太巧了。怎麼的了,被鬱言深甩了,在橋晃是想釣個新凱子?”

虞清定神看了他幾眼,忽然覺得眼熟,腦子裏麵的思緒一清,一個名字跳了出來。

項陽鴻,她剛回國第一次去美人莊見王導的時候碰到過他。

那時候他被鬱言深摁著頭吃了一地的珠子,之後聽他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斷了一條腿,家裏企業自然是繼承不了了,隱匿在了下流灰浪裏。

她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登時就笑了。

“原來是項大少爺,搶我的手機是想拿去賣錢看腿嗎…有必要嗎?”

她的聲音很輕,被吹散在了風裏,細細碎碎卷入眼前墮落男饒耳朵裏,一聲比一聲重。

他像是被人捏住了命門,以及那一夜,腿被踩斷時的痛苦。

全是拜眼前這個女人所賜。

砰的一聲,手機直接被他砸在霖上,一瞬間稀巴爛,濺出碎裂的的身上,嚇的路人驚慌逃跑。

項陽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眼眶發紅,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女人。

聲音粗啞,字字句句都狠辣的讓人毛骨悚然。

“虞清,你根本不知道我多少次午夜夢回想殺了你,又或者把你折磨死,一點點的讓你嚐盡我的痛苦。”

他身後的弟哄笑了起來。

隻是這笑持續了不到兩秒,他們腦子裏的癲狂思緒就瞬間被清空了。

因為項陽鴻忽然被人一腳踹到了欄杆上,重重的一聲聲響,讓他們腦子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