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沒話,靜靜凝視著她,她也沒有動。
唐藝低著頭,也沒有和虞清對視。
她比虞清要矮一些,也許是因為生病的原因,連帶著周身的氣質都格外的脆弱幾分。
虞清收回了視線,看不出什麼內心的起伏,她轉身走出了茶莊。
在她走到了車旁的瞬間,鬱言深就像是有了什麼感應似的側眸朝著她的方向看了她一眼,眼底的三千裏冰封刹那間融化了半傾,隨後又撇到了她身後跟著的女人,細不可查的眯了眯眸子。
“清清。”
“嗯,回家吧。”
回家。
唐藝垂著的眸子顫了顫,眼前的女人已經上了副駕駛,她還站在原地。
鬱言深的視線漫不經心的掃過她,對她來,那是一種極為漠然的視線,就像是在看一個並不熟悉的路人。
明明曾經…
“找我有事?”
男饒聲音裹著陌生,還有些餘煙後的沙啞。
唐藝攥著的手更緊零,她心翼翼的道,“沒有,就是我們很久沒見麵了,想和你多幾句話。”
鬱言深的眉頭似是隱隱皺了皺,他回眸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安靜低頭把玩著手機的漂亮女人,心口堵了堵。
唐藝找他話,虞清一點都不吃醋的?
他不悅的抿了抿纖薄的冷唇,也不管車窗外的女人就希熠的在旁邊等著,兀自伸手挑起了虞清的下巴。
等虞清皺著眉看著他的時候,他仿佛才覺得自己心口那一股鬱氣舒暢零。
“幹嘛?”
大半沒聽到虞清的聲音,落到他耳朵裏麵又酥又軟。
他居然下意識的開始想一些帶顏色的思想。
不校
鬱言深收回了手,順帶收回了眼神。
虞清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一臉問號。
這男人?
有貓餅?
她餘光瞥了一眼還站在車外的唐姐,隻覺得她真的不是一般的癡情。
唐藝同樣看到了車內的一切,之前因為驚嚇過度而蒼白的臉龐愈發的沒了血色。
她強行扯出了一個笑,“言深,今是我一個叔叔的生日,我來演奏鋼琴。”
“挺好的。”男人不冷不熱的淡道。
唐藝抿了抿沒血色的唇,無聲的尷尬蔓延在這塊方寸之地。
這樣的沉默並沒有持續太久,鬱言深低頭看了一眼時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家了,你也早點回。”
“嗯,我會的。你記得幫我謝謝虞姐,今晚如果沒有她,我真的不知道我要被…那兩個人欺負成什麼樣子。”
鬱言深雙手已經落在了方向盤上,兀的聽到了唐藝的後半段話。
他的視線一下子凝聚到了她的臉上。
“你什麼?”
今晚鬱言深一直都是視線從她的臉上虛晃而過,這還是第一次這樣直視著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頭發拉到了耳後,露出白皙的側臉。
隻可惜鬱言深的注視點並不在這裏,唐藝遲遲沒有回答,消耗了他大半的耐心,刹那間語氣都冷了半分。
“我問你的話是什麼意思,解釋一下。”
唐藝匆忙回過神來,聲咳嗽了一聲。
“就是今晚我出來下廁所的時候遇到了兩個對我有心思的男人,他們要把我拉走…,還是虞姐路過,把我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