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三兩步走到落地窗前,他抽了根煙速度很快的點上,深吸了一口。

閉上眼睛,眼前卻是墓碑上那個女饒模樣。

他早上醒了,不是因為生理反應。

是因為他做了個夢。

可以稱之為噩夢的夢。

夢到她問他——你能安心嗎?能毫無隔閡嗎?

那個夢太真實了,他一點都沒忘。

忘不掉。

他想著做吧,讓虞清全部全部成為他的人,那樣他就沒有不安心的理由了。

他看著她的眼睛,又覺得舍不得。

舍不得她疼,也舍不得亂動她。

隻是他還是沒完全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也沒料到虞清現在這麼敏感,稍稍一點風吹草動,就像個驚嚇過度的兔子,隻能趕忙鑽進自己的洞穴裏,連洞穴門口的雜草都不敢亂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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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言深抽完了煙,情緒也逐漸得到了控製。

他走到了臥室門,伸手開門,又頓了頓。

轉身給她倒了杯水,拿上了那管藥,推開門走了進去。

沒有必要敲門,虞清會覺得開也不是,不開也不是,倒不如他直接進來。

臥室的窗簾依舊拉的很緊,幾乎沒有光線透進來。

虞清窩在杯子裏,半張臉都埋在了枕頭中央,另外半張臉被濃密的頭發蓋住了。

鬱言深看了一眼,抬不走了上來。

她身體還有些輕微的顫,隻有靠近了才能看得出來。

他隻覺得又是一陣無法防守的波潮,控製好的情緒瞬間崩盤。

“清清。”

鬱言深半蹲下身子靠近她,虞清把臉朝著枕頭裏麵埋的更深了。

他把水杯放到桌子上,伸手撥弄了一下她的頭發。

她的臉冰涼,渾身的肌膚都是。

鬱言深想要觸碰她的眼睛,虞清伸手拉開了。

“你讓我自己呆會。”

尾音在顫。

鬱言深也在顫,手指末端無法遏製的顫。

他往前靠了靠,埋在她脖頸處半響,才低低的吐出了幾個字。

“別哭了,我心疼,嗯?”

虞清沒有話,也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呼吸和起伏。

“哭多了嗓子疼,喝口水再繼續睡。眼睛被枕頭壓著也會不舒服,我先給你上藥,然後你再睡,乖。”

鬱言深看著她側臉的輪廓,覺得現在的她才真配得上易碎兩個字,看起來像是隨時會被一陣風吹走,又或者忽然間醒不過來了。

虞清動了動有些發麻的肩膀,起身拿起桌子上擺著的水喝了一口,又放了回去。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睛是徹徹底底的腫了。

沒看幾秒,她連話都沒出來,就被他捏著後脖頸吻了上來。

不同於淺嚐輒止,這是具有攻擊性的,侵略性的,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吞噬掉。

虞清呼吸不上來,掙紮著推開他。

鬱言深的呼吸愈發的深,他閉著眼,腦子裏全都是墓碑,墳墓,還有之前在火葬場時他拾起的人骨。

恍然間他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居然有些手足無措的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