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公關部在半個時之內清空了所有的照片和爆料來源,但是照片算是石錘了,很多人都看到了。

上一次受贍事後要是承認,或許結果比現在要好,因為很多人都覺得,KR之所以掩蓋鬱言深受贍事實,是因為他活不久了。

股市的波動外合作夥伴都在不安騷動,一時之間,無聲的深夜裏,無數人無法安眠,無數人沸騰。

醫院也被記者圍繞,不過誰都沒見到鬱言深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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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五點,KR高層燈火通明。

坐在高位的男人西裝筆挺,高挺的鼻梁上那一道劃痕在灼目的燈光下格外的惹眼。

他定下了最後一個決策,會議結束。

五點十分,黑壓壓的人群從會議室裏散出,蘇覺在人群中走向鬱言深。

“找到了,是給您換藥的護士拍的照片。”

鬱言深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不動聲色的扯了扯襯衫的扣子,似是覺得極為不舒服,直接扯開了。

“送警局。”

蘇覺低聲了句好,而後又聲詢問,“您還要回醫院嗎?好像傷還需要換幾藥…”

“不了。”

蘇覺猜到了這個回答。

他還有些話想要問,但還是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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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言深回到了辦公室,似是在想些什麼事情,略有幾分心不在焉,深邃的眉眼也不自覺的皺著。

反手帶上門,他低頭鬆袖扣。

就在這刹那間,一聲悶響。

他的動作沒動,一切都像是摁下了暫停鍵似的,唯有他額頭上滾下的滾燙血跡。

鬱言深的視線有刹那的的模糊,他抬手擦下眼角滾下的血跡,看向揮動拐杖的男人。

鬱古司的神色在這樣的昏暗的環境中格外的猙獰,他應該也是一夜沒合眼,臉上的表情陰冷駭人。

“你真是個廢物!”

他咬牙切齒的的道。

鬱言深沉默著,紅色的血液流淌到了他的脖頸,染紅了一片。

就這樣無聲對視著,鬱古司臉上的怒意卻沒有半分的消弭。

“我查到了,昨那個女人去了你的病房。我早就看出來了,虞清絕對不是個簡單的女人。現在你應該懂了,這一切就是她的報複。”

鬱言深滾了滾喉嚨,有血掉到地板上。

“不是她。”

鬱古司臉上的神色一沉,抬起拐杖的瞬間被鬱言深抬手攥住了。

他的臉色極為蒼白,但卻沒有怒意和猙獰,他很平靜。

“不是她——”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像是在控製自己的情緒。

思緒已經混亂,他不知道再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麼不可逆轉的事來。

“你給我滾。”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鬱古司震怒。

“你會後悔的,蠢貨!”

“……”

辦公室的門被帶上,鬱言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抬步走到了桌子旁。

找到了一卷紗布,先纏在了傷口上止住了血。

他現在不能出去,外麵很多人,會造成騷亂和傳播。

抬手拿出手機,骨節分明的手上全都是血。

手機屏幕被殷紅打濕了,他的手停頓在電話簿裏唯一一個虞清的名字上,頓了頓。

旋即,還是按照記憶裏的號碼給蘇覺打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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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第二醒來的時候,KR已經發了很長的一個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