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
管家楞了一下,然後靜靜的道。
“五分鍾左右。”
鬱言深似是細不可查的笑了一聲,轉瞬即逝間收斂了,幾乎沒人能夠捕捉到。
“是挺久的。”
隻聽到他以這樣不輕不重的語氣道。
傭人推開高門,裏麵燈火通明,各種家具陳設每一件都是上了拍賣會過的。
鬱古司好像尤其喜歡在一眾老總麵前拍下被抬了多少倍價格的物件,鬱言深評價為,他在找存在福
他鬆了鬆袖扣,轉了個彎兒,看到了坐在餐桌上的人。
鬱古司就坐在主位上,旁邊除了廚師之外沒有別人,靜靜的盯著他,像是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
“我是不是請不動你了?”
鬱言深邁步到了他對岸,廚師立刻上去拉開了椅子,他順勢坐了下來。
“五分鍾而已,你等不起嗎?”
鬱古司的視線從他的臉上收了回來,朝著廚師打了個手勢。
鬱言深覺得他腦子指定是有點問題的。
現在是2020年了,他尤其喜歡搞電影上歐洲皇室那一套。
之前他時候,還有淨手禮。
現在這一套規矩廢除了一些,家裏還是整成這樣毫無人氣的模樣,連帶著吃飯都隻吃西餐,沒筷子,隻有刀叉。
廚師上了菜,他看了一眼。
毫無變化。
他沒有胃口,簡單的吃了幾口,就放下煉叉。
“找我回來,什麼事,吧。”
他揉了揉沒受贍另一賭太陽穴,眼底也有一層淡淡的烏青,看起來是有些疲憊的模樣。
不過鬱古司一點都沒有看到這些。
他喝了一口紅酒,晃了晃,才開口道,“你今年二十八了?”
鬱言深靜靜的看向他,“二十五。”
鬱古司倒是也沒覺得什麼不好意思,兀自道。
“現在男人結婚都早,崇尚成家立業,先成家後立業。你年紀也不了,我最近見了安家的女兒,還不錯。剛好安家公司和我——”
“我有女朋友。”
鬱言深打斷了鬱古司的話,隔著桌長的距離毫無閃躲的對上了他的視線。
“除非你能服安家那位做三…不過她想做三,我也不願意收。”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室內格外的清晰,清冷的散漫。
他能感覺到鬱古司的眼神沉了下來。
好像從他記事起,每一次的忤逆,他都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時候他會害怕,每一次都順從,不管多麼不情願。
後來,他長大了。
偶爾也產生過殺了他的想法。
他又知道,那不行,一時爽,一輩子都得背著罪活下去。
鬱古司看不透鬱言深在想些什麼,他摩挲著刀柄,半響,才開口。
“不想結婚也沒關係,可以先隨便處著。”
“我喜歡虞清,非她不可。”
“……”
廚師心翼翼的看了鬱言深一眼,眼底都是詫異,還有些勸告的意思。
不要和鬱古司對著幹,這是他這幾年總結出的道理。
這個男人,容忍不了一點點的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