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怔愣了一下,而後鬱言深直接攬住她的腰順勢背著抬步走了出去。

之前在地下室被這樣倒掛著背出去了,現在又重複了一遍這場景。

身後是首領豪邁的笑聲,像是魔音灌耳一樣讓虞清腦子裏瞬間隻剩下了這笑聲。

鬱言深把虞清背到了一件房裏,這裏的房子好像都是這樣簡陋的,但是這裏的比較幹淨。

虞清被一把放到了床上,她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眼前,男人就在眼前。

他雙手落在她身的兩邊,額頭抵在了她的眉心。

聲音清亮如水,湧入她的耳廓。

“我救你離開溫年初,你願不願意?”

“…願意。”

鬱言深眯了眯眸子,舌尖舔過幹燥的唇齒,吐出的聲音愈發喑啞。

“我要他死,你願不願意?”

虞清怔愣了一下,鬱言深的眼神稍稍變化了一刹,隻聽虞清聲音再次響起,他眼底騰燃升起不可窺破的霧靄。

“如果你可以的話。”

虞清這樣道。

幾秒後,鬱言深得到了自己想聽的答案,起身抬步直接朝著門外走來。

床上,虞清還維持著剛剛被他擠壓的姿態,一下子沒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喊了他一聲。

鬱言深連回頭都沒回頭看她一眼,直接朝著門外走去不見了蹤影。

留下虞清一個人,覺得自己好像腦子沒怎麼轉過彎兒似的。

這就走了?

這就直接放她一個人在這裏?

……?

虞清直接下了床匆匆跑了過去,鬱言深還沒走遠。

他視線凝聚在了她的臉上,好像在問——你出來幹什麼的?這麼舍不得我?

虞清硬著頭皮對上了他的視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硬著頭皮。

可能因為鬱言深這陣子對她姿態都很低,她比較剛硬。

然後發生了這檔子事,他又是來救自己的,腰杆子又硬起來了,所以有點心虛…?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你還沒告訴我。”

鬱言深垂眸凝視著她,半響,抬步走進了虞清一步,給她淩亂的頭發捋順了一點兒,抬手看似無意的捏了捏她臉上的灰塵。

“不然呢,你想讓我英年喪妻?”

“……”

“我查了最近起飛的私人飛機路線。當然,這不是重點。溫年初那個秘書反水了,她的,然後我就出現在了這兒。”

虞清眨了眨眼,看著眼前的男人,若有所思的點零頭。

她點頭的間隙,忽然想起了什麼,視線落在了他的腰間。

“你的傷口…”

“愈合了。”

虞清張了張口,什麼都沒出來。

她不出什麼話,傷口不可能愈合,而她把這個事實出來,並不會改變現存的事實,這就是事實。

“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告訴我,不要自己扛著,明白嗎?”

虞清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零頭。

鬱言深看了她一眼,沒再話,轉身走向了拐角樓梯。

等他離開之後一段時間,虞清才忽然想起了什麼。

於是她後知後覺的,覺得…鬱言深的那句話好像別有用意。

他的意思是,

之前她和連錦夙的事情,不用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