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 / 3)

當初閔瑜知道她跟任彥東在一起後,痛心疾首了好幾。

閔瑜恨鐵不成鋼:盛夏,你是有多想不開啊,你找塊冰山摟在懷裏,沒凍死你啊?!

我打就認識任彥東,他是沒心的男人,你懂?你受委屈了哭上個三三夜,他還以為是你淚腺出了問題。

我時那會兒,怎麼不把任彥東給打死呢,省的禍禍你。

任彥東從浴室出來時,盛夏已經窩在被子裏睡了,背朝著他那邊。

他把手機調成靜音,關了燈,躺下來。

盛夏其實沒睡,感覺到了身後有人躺下。

過了會兒,她轉身。

任彥東平躺著,聲音略沙啞,“沒睡?”

“睡了。”她伸腳,踹到了他腿上,假模假樣道歉:“不好意思啊,腿太長,伸到你那邊去了。”

任彥東抬手,把壁燈開了一點,僅夠照亮床頭這邊。

他覆在盛夏身上,抬起她的頭,把自己手臂給她枕著,將她圈在懷裏。

他身上有獨特的清冽氣息,又混合了紅酒的味道,盛夏有點沉醉,她喜歡交流的時候有光,任彥東也是,喜歡看著她的眼。

圈子裏不少女人經常討論任彥東,不管哪個女人,被任彥東這樣的男人抱著,親著,不用做別的,就足以攀上高峰。

後來又有人,被他盯著,深情的看幾分鍾,也能到高峰。

盛夏感覺高峰還不至於,不過動情是真的,身心都動情。

燈光有些暗,任彥東的臉部輪廓更顯深邃、透著鋒芒,眼神深不見底。

盛夏雙手繞著他的脖子環住他,跟他對望,低聲道:“想不想我?”

任彥東低頭,把她的唇含在嘴裏,之後攻城掠地時,之前那個掃興的夢帶來的餘傷,也徹底複原。

在他懷裏時,盛夏又想起之前那個夢,要是真的發生了,她到底會不會絕望?

不過以他的定力和克製力,出軌不會。

就是他那顆心,有點冷,甚至是淡漠。

任彥東看著她的眼,發現她走神了。

接下來,盛夏自然受到了懲罰。

任彥東一直親著她,沒給她話的機會。

可能是兩人快一個月沒見,盛夏感覺任彥東今特別照顧她的感受,親吻、擁抱都遷就著她。

最後,盛夏把臉埋在他的脖子裏,久久沒能平靜。

任彥東的聲音透著一絲沙啞,“要不要洗澡?”

盛夏搖頭,“沒勁了。”

任彥東沒再多言,把燈關了。

房間像是拉開的夜幕,一片漆黑。

盛夏有個習慣,每次交流之後必須得讓任彥東抱在懷裏,直到她睡著

翌日。

七點鍾要去拍雜誌封麵,六點鍾的鬧鈴準時開始鬧。

盛夏第一次比任彥東起得早,關了鬧鈴,她轉個身,拍拍任彥東的手臂。

任彥東下意識的,抬手把她收到懷裏。

盛夏的臉正好埋在他心口處,感受著他的心跳。

又眯了兩分鍾,她也沒敢深睡,爬起來後沒找著她那件薄的不能再薄的睡衣,應該昨晚脫在了任彥東那邊,被他壓在了身下。

盛夏赤腳去衣帽間找了件任彥東的襯衫套身上,正好遮住腿根,邊走邊隨意扣了幾粒紐扣。

她在臥室喜歡赤腳,浴室是瓷磚,她便定製了自己喜歡的花色地毯,每次都從洗手池一直鋪到浴室門口。

昨晚演出太累,懶得弄。

她從置物架上拿了地毯,鋪好。

洗簌完,等她出去時,床上的人早就起來,屋裏也沒人影。

盛夏敷了張補水麵膜,打開窗簾。

院子的遊泳池裏,任彥東正在遊泳。

已經十一月底,即便池裏的水是恒溫,可露的溫度並不高,他也不嫌冷。

欣賞了一會兒男色,她揭了麵膜做基礎護膚。

閔瑜的時間觀念一向很強,七點來接她,絕不會提前一分鍾。

現在才六點四十,盛夏窩在沙發裏刷手機。

幾個時過去,她的熱搜不見了。

再搜標題,連照片也不見。

能有這個能耐的,除了院子裏正在遊泳的那位,她暫時想不到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