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那個鵝黃色衣服的女生吧?
咳咳,那可不是個善茬呀!
一陣暖風拂了過來。
劉睿宣抬起右手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額前的劉海,左右看了看路邊的丁香樹,花已經開始凋謝了,隻殘留一些零星的花瓣,或藍或白的映在嫩葉綠枝裏。
錯過了花期!
花開的時候最珍貴,花落了就枯萎!
劉睿宣微微低頭,就著橘黃色的燈光看到樹的四周,還有一圈圈零亂的或藍或白或淡粉的花瓣落了一地,不由得心裏湧起一股輕憂。
一陣暖風拂過,那所剩無幾的殘花,便著搖晃的枝葉,慢慢地飛落了下來。
結愁幹緒,似憶江南主!
多麼憂鬱的花,多麼嬌嫩的花,經不過風吹雨打,,塵世間多少繁蕪,從此花落無牽掛。
忽然想黛玉葬花的情形來,花謝花飛花滿,紅消香斷有誰憐?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心下不免一陣唏噓。
理了理了額前的劉海,習慣性地把右手又揣回到兜裏。
咦?
口袋裏錢包呢?
不意識地,右手又在口袋裏掏了掏!
沒有!
左邊?
會不會是餐廳裏撿起來的時候,直接揣到左邊的口袋裏了?
吊著藥袋的左手,在口袋裏抓了又抓。
嘶!
好疼!
一不心,又習慣性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習慣這種東西,真是,咳咳,有時候也坑人哪!
劉睿宣倒吸了一口涼氣,眨了眨眼睛,悄悄地揉了揉那掐疼的腿。
錢包,掉到哪裏去了?
劉睿宣倒帶般在腦海裏回憶起之前的那一幕幕情形來:餐廳裏凱玲提醒撿起,然後,任性去扔餐盤,然後,自以為是一個饒狂歡的去了靜泊湖,再然後,和夏陽一起看星星看月亮。
再後來,再後來,夏陽告訴他,要去餐廳找藥袋。
再後來,劉睿宣微微地往左側了側頭,便遇到了那個妖女,這場戲的導演顏晶!
還有這一群,明目張膽,看戲調侃的觀眾!
一個念頭湧了上來:該不會是剛才指點江山的時候,把錢包帶出來了吧?
劉睿宣左右瞟了兩眼,腳步慢了下來,要不要回頭看一眼呢?
“你錯了吧,劉睿宣都要走遠了。”“方圓,你這次可是不靈驗了。”身後不遠處的觀眾們又開始沸騰了。
誰?方圓?
這名字不錯,沒有規矩不方圓!
方圓,你還能有點規矩嘛?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一點也不矜持!
劉睿宣撇了撇嘴,朝空翻了個白眼。
“放心吧。”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嗬!這人就是方圓呀!
劉睿宣冷哼了一聲,這音質,真不怎麼樣!略帶沙啞,有點,難聽!
嗯!還算有自知之明!
劉睿宣嘴角扯了扯嘴角,想了又想,那錢包要不,不要了吧!
但是,那裏麵有他全部的家當呀!
剩下半個月的夥食費、交通費、圖書證、學生證、身份證、銀行卡、校園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