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麼說,戰爭已經爆發,作為頂在最前線的人,戚昕現在能做的也就隻有拚死一戰。
體型龐大的黃龍大船艱難的向前,利用龐大的船身硬生生的撞開江麵上堵住水麵的兩艘樓船,而順流而下的那幾艘五牙大艦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突出的敵人,無數的箭矢和石塊密集如雨下。
“將軍,我們必須抓緊撤退!”一名校尉大聲吼道,一塊石彈正好砸落在船樓上,硬生生的將第二層船台砸穿,黃龍大船頓時猛烈的晃動一下,而更多的箭矢在下一刻橫掃整個甲板。
幾名親衛眼疾手快,將戚昕撲倒在地。
若不是後麵的兩艘黃龍大船跟著衝上來,分擔了些許火力,恐怕戚昕的旗艦已經喪失了作戰能力。
就在這個時候,兩岸營寨之中的幾台投石機總算是開始發威,石彈居高臨下投擲,一艘艘蜀漢水師戰船頓時受到了石彈的覆蓋射擊,體型較小的幾艘樓船不得不退出戰鬥。
“搶灘!”王昌知道不能再拖了,敵人兩側的營寨畢竟是居高臨下,占據著地形優勢,單憑水師船隻上的投石機很難和他們對峙。
冒著呼嘯而來的箭矢,幾艘樓船直接向著兩岸灘頭衝去,這裏是江流回轉的地方,水流最是湍急,戰船是很難直接在這裏停住腳步的,所以王昌的辦法也非常簡單。
這些多數都是入蜀時期的樓船就直接順著水流的衝擊,對著江灘衝了過去,在千萬雙眼睛的注視下直接衝上了江灘!
擱淺,這是王昌能夠想到的最簡單粗暴的辦法。
隨著跳板放下,船上運載的士卒瘋狂的向下衝。
搶灘永遠都是登陸戰之中最危險的部分,無論是什麼時代。
箭雨如蝗,密密麻麻的射過來,盾牌手大叫著涉水衝向灘頭,而他們的身後,那些擱淺的樓船也沒有閑著,船上殘存的床子弩和投石機都在拚命的壓製敵人。
江灘並不算長,所以也就是能夠容納下這些樓船,,後麵的船隻再想衝上來就隻能依靠赤馬、走舸等小船運送,因此第一批上岸的士卒能夠拿下多大的戰果非常重要。
從江灘到半山腰的營寨是一條並不算陡的山路,但是南陳軍隊早就已經料到了蜀漢士卒會從這裏發動進攻,所以山路上早早地布設好了鹿砦和拒馬,甚至還有兩隊弓弩手,此時這些弓弩手正在瘋狂的向樓船和灘頭傾瀉箭矢。
“盾牌,盾牌!”一名仗主高聲吼道,箭矢在身邊恣肆,發出一聲聲刺耳的銳嘯,中箭倒下的蜀漢士卒飄在水麵上,把江水染紅。
手持盾牌的盾牌手總算是艱難的組成了防線,護衛著後麵的士卒緩緩向前。
“弓弩,放!”
不遠處的五牙大艦上的弓弩手也把目標對準了山坡上的南陳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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