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秘果斷的丟掉了沉重的馬槊,橫刀早就已經抽出來,直接劈砍向尉遲祐的胸口,尉遲祐也趕忙將根本來不及回轉的大刀丟掉,堪堪側身躲過這一下,而侯秘狠狠一拽戰馬,戰馬頗有靈性,竟然還真的明白侯秘想要讓它做什麼,向前一步,直接頂在了尉遲祐的戰馬上。
那戰馬嘶鳴一聲,向旁邊連連側步,而本來就在閃身躲避侯秘這致命一刀的尉遲祐猝不及防,一下子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侯秘大笑一聲,手中的橫刀已經架在尉遲祐的脖子上。
這家夥很明顯沒有什麼戰場搏殺的經驗,就是單純依靠自己的勇武罷了。
論殺人和抓人的技巧,侯秘還是頗為自信的。
考慮到這家夥畢竟還是尉遲家的人,所以活捉自然比殺掉好,否則根本用不了幾個回合。
不過······
侯秘看著漫山遍野搜剿尉遲迥的漢軍步騎,不由得搖了搖頭。
尉遲迥久在這一片山水裏作戰行軍,想要抓住他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啊。
然而不管抓不抓得住尉遲迥,今天這一場大戰已經注定了是一次大勝,逃出生天的北周步騎加起來也不過就是萬人的樣子,也就是說北周軍隊今天至少丟下了四五萬以上的兵馬,這已經可以動搖到敵人在函穀關甚至洛陽的布局。
尤其是這四五萬可都是多年征戰的精銳,對於北周來說,的確是大出血了。
尉遲迥啊尉遲迥,就算是你跑,又能夠跑到哪裏去?
侯秘饒有興致的扭頭問尉遲祐:“喂,你覺得你爹能跑得掉嘛?”
尉遲祐隻是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而侯秘自討了個沒趣,揚了揚手中的馬鞭,不過終究還是沒有打下去。尉遲祐本來都已經閉上眼睛等著這個家夥因為自己的挑釁而生氣,此時沒有感受到什麼,頓時抬起頭來,隻見侯秘搖頭苦笑:
“這家夥畢竟也是尉遲先生的弟弟,終究還是打不得啊。”
尉遲祐察覺到什麼,掙紮著站起身來:“你說的尉遲先生是誰?!”
“還能有誰,當然是你的兩個兄長。”侯秘哈哈大笑,“怎麼,你們還不知道他們活著?”
“兩位哥哥還活著?”尉遲祐頓時打起精神。
侯秘衝著南方拱了拱手:“這是自然,陛下慈悲,看在賢妃娘娘和元太夫人的份兒上,肯定不會將你們這些生擒活捉的尉遲家人怎麼樣,甚至你們也算是我大漢的皇親國戚,這一戰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好打的,非得要打下去······”
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打的?
侯秘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誰和你是一家人?”尉遲祐冷哼一聲,在心裏默念一句,不過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自己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找麻煩,因為在他的心裏已經有熱流滾動。
兩位兄長還有母親,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啊,他很想能夠活著見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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