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戰課第二,眾人起了個大早。
一如昨晚型會議安排的計劃,風浩耕藍波柔和葉若花一組,韓世壕和陽皓輝一組。前者負責和專員接頭,後者負責采購野外裝備。大家起的非常早,因為他們發現夜音的時間布置其實有個錯誤——昨也算進了七的時限內。
除了知道任務內容和確立執行計劃,他們的實戰課其實完全沒有進展。換言之,他們其實滿打滿算隻有六的時間,雖然從進入森林再到出來頂多需要四,不過留出應對意外的時間還是必要的,每個人都不得不抓緊時間。
兩個組決定就在他們昨暫住的這個旅店門口集合,理所當然的,約見專員的地點也選在了這裏。
大家分工合作緊鑼密鼓的開始了執行計劃,聯絡組這邊格外順利,風浩耕沒費多大勁就接通了夜音留下的通訊螺。螺那頭是一個很文氣的聲音,風浩耕簡單的明了一下實戰課的情況,對方很痛快的表示會很快到達。不過百無聊賴的等了一個多時,也沒見哪個和相片上長相類似的人經過餐館門口,倒是采購隊回來的相當快,陽皓輝和韓世壕的臉上都掛著鬱悶。
和出門前基本沒什麼變化,想來應該是把買來的裝備裝進旅行戒了。要唯一有點區別的就是兩人出門前兩手空空,回來的時候韓世壕手裏提著一把足夠剁牛骨的大菜刀。
“淩浩雲專員還沒來?”韓世壕問。
“沒有,的是半個時前見麵,不過本大爺等了一個多時了也沒見人,真不靠譜。”風浩耕瞅了瞅韓世壕手裏反光的大菜刀,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老哥你買這個幹嘛?”
韓世壕表情有些窘,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倒是陽皓輝在一旁很平淡的解釋:“一個女攤主送的,她她喜歡強壯的男人,並且誠懇的讚美柱哥胸肌練的不錯。”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笑了,風浩耕還賤兮兮的朝韓世壕伸了個大拇指。
“喂喂喂好的回來不這事。”韓世壕更窘迫了,提刀的手抬抬放放,似乎不知道是扔掉了事還是繼續留著。
“你的人格魅力幫我們多換來一件裝備,是好事。”陽皓輝不以為然。
“其他的裝備呢?”葉若花問,“你們出去半就搜了把刀回來?”
“不是,不過情況也沒好到哪裏。”韓世壕很高興葉若花幫自己轉移了話題,連忙,“我們低估了這裏的價格,終末之森的物價比想象的還高,1個金幣完全不夠支撐我們五個人的裝備,其次是這裏的攤販好像都是晚上營業的,白還開門的不多,我們兜兜轉轉了半也隻找到四個攤位。我們也試過再找楚蕭老師,他因為是實戰課,他那裏不會再提供額外裝備了。”
“那怎麼辦?咱們用手頭這些裝備入山嗎?還是等到今晚上買好再去?”風浩耕有點傻眼,暗想還真是麻煩。任務方麵考慮的就已經很多了,沒成想在攤販的作息時間上栽了坑。
果然外界並不像學宮內,沒人會幫自己料理瑣碎的事情,在外界要注意的地方遠比想象的要多,這恐怕也是實戰課想要教會他們的。
“不用那麼麻煩,咱們時間不算寬裕。”陽皓輝,“大體的裝備還是買好了的,隻不過限於金幣不多,裝備有些粗糙。”
他一邊著一邊從背後的包裏翻出了雜七雜八的東西,這是他入學考時帶著那個草藤背包,出於節儉他有了旅行戒也沒有扔掉。為了分發時方便,陽皓輝特地沒有存放進戒指裏。
“雄黃粉,避免蚊蟲叮咬用的,關鍵時候我們還可以把這個用作應急解毒藥。”陽皓輝給每人分發一包。
“繩索,一人一根,大概六米長。雖然咱們有藍波柔,不過出於隱藏森精身份這個點,我還是買了。藍波柔是用頭發戰鬥的,使用元技的時候很容易把兜帽弄掉,咱們自己備一根會省不少麻煩。”
“衣服,一人一套。校服要換下來,不要忘了。”陽皓輝最後從包裏倒出五套形似他先前穿的灰色中世紀百納服,“總體就這麼多了,錢隻夠這些。食物和飲水不用擔心,我可以生火,現在大家都回房間換一下衣服吧。藍波柔和葉若花先換,我們負責把門。”
眾人接過東西收好,不約而同的點頭。陽皓輝總是這麼思慮周全的過分,藍波柔頭發這種細的部分都能考慮在內,讓每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換好衣服下了樓,五個人開始站在餐館下傻等。白的終末之森反而冷清了下來,街道上的人稀稀拉拉的,店鋪也大多收攤歇業。不過這還算好事,這樣和專員對接省了不少找人的麻煩。
又是毫無進展的一個時,已經接近上午十點。就在大家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一個和照片上形似的男人終於從街拐角露了頭。
男人穿著皮甲、褐色筒褲,膝蓋處還很專業的佩有亮銀色的護膝,左肩處綁著鐵質的護肩。皮膚白皙,有種大理石的質感。眼睛上戴著墨晶磨製的鏡片(墨鏡),陽光反射下讓人不由得感覺眼神銳利。要這個男人還真是個讓人眼前一亮的角兒,不愧為學宮的特派專員。既帶有照片上的文氣,嚴絲合縫的探險裝備又讓其不乏一股子堅毅。
男人龍行虎步的向五人走來,幽靈班隊驟然警覺。雖然麵容相似,不過中立區龍蛇混雜,還不知道此人是敵是友,稍微提防一下這個英氣男子還是很必要的。
對方停在五人麵前,然後似乎腳下一拌摔了個狗啃泥。
幽靈班隊低頭看著剛見麵就“行此大禮”的男人,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他們已經不會再有幻滅的的感覺了,夢魂學宮裏就沒什麼正常人。
韓世壕猶豫再三,還是好心的攙扶了一下,把男子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您是淩浩雲專員?”
“額”男子口中發出了含混不清的聲音,“好想吐,昨不該喝這麼多”罷他還打了一個悠長的飽嗝,酒酸味熏的韓世壕一個趔趄。
問話到這裏進行不下去了,這個男人很明顯宿醉將醒。眾人無奈之下把他扶到了一個牆角,給他喂了點清水又幫他拍胸順氣,好不容易男人才回複了清醒。
“抱歉抱歉。”男人酒是醒了,話還是跟腎虛了一樣,“昨被朋友拉去喝酒,沒能和夜音主任及時接頭,我就是淩浩雲。”
班主任的名字一出來,眾人頓時放心了不少。風浩耕忍不住抱怨:“你這人有點時間觀念沒有?的幾點?現在幾點?本大爺傻等了你兩個多時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