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戰鬥中暈了過去,再醒來就過去了。”墨萌
“太簡單了吧!前麵講了一大串,最關鍵的就一句話?”陽皓輝愣了。
“可事實就是這樣啊。”墨萌歪歪頭,似乎在努力回憶,“我們本以為影武如此大張旗鼓的宣戰,一定是兵多馬重的,但實際到達戰場的時候影武也就50來人,我父親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團滅。要不是被偷襲,我估計連傷都不會受。“
陽皓輝默默捂臉,心裏一陣尷尬……白心疼了。
“暈過去之前呢?一點回憶都沒了?”
“唔……也不是一點沒有。我當時還有點意識,暈過去後,我有種在被人抱起來跑的感覺。而且還朦朧的看到了些東西,我似乎被帶進了某個洞窟裏。”
“看的清那個人的臉嗎?”陽皓輝發現了一個突破口。
“記不清了,那人遮著臉。“墨萌撓了撓頭,“記憶很模糊了,畢竟那時我腦後受到了重創,但有一點記得很清楚。洞窟裏有很多的樹,不,不對,是樹根。非常多的樹根,又粗又大的那種。”
宣戰、你們到達戰場、暈過去、樹根、然後穿越……陽皓輝思索了好一會,歎了口氣:“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中間完全沒有邏輯啊。”
過了一會兒他又一愣,問:“我突然發現一個疑點,自始至終你都沒有提到過‘鑰匙’,穿越到那邊也不是你的意願,那你是怎麼知道要用‘鑰匙’回去的?”
“因為我懷裏被塞了第二封信。”墨萌從旅行戒裏拿出一張信紙遞給陽皓輝。他接過一看,隻有很簡單的一句話——想要回去,就找到那個與你命中注定的人,拿到他手裏的鑰匙。剩下的部分則是一個栩栩如生的鉛筆圖,畫的正是陽皓輝父母留下的唯一線索,那枚六角水晶。
“我是你命中注定的人?“陽皓輝完這句話就後悔了,韓世壕的那些話又浮出腦海。雖然他沒那方麵的意思,可要是不結合語境,這句話著實有點曖昧。
墨萌也是一愣,顯然也有點尷尬。低下頭,一雙手緊了緊褲腿,半晌才悶悶的點了點頭。
別自作多情,別自作多情……陽皓輝默念了好幾遍,把信還給墨萌。
“我大概知道你確定我的方法,咱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也有那種感覺吧,你也是靠著這種感應找到那家餐廳的。“陽皓輝指了指心口,”很躁動的感覺。“
“嗯,有的。但我當時不清楚,甚至連自己在哪裏都不知道,過了好久才知道那裏不是元界。”墨萌收好信紙,“我不知道該怎麼做,隻好漫無目的的瞎轉悠。我並不相信那封信上的話,那可能是影武組織的另一個陷阱。可久而久之,我依舊沒有回去的跡象,迫於無奈我隻好開始按著信的指示尋找鑰匙。一找就是三個月,期間為了活下去隻好四處搶劫,直到遇到了陽哥哥你。”
“你一個四階元素師還用搶劫?”陽皓輝詫異,“在那邊大家可沒法用意誌就操縱元素,隨便一個一階元素師就算不搶劫也能過的很好吧。”
“起這個我就來氣!”墨萌一嘟嘴,仿佛受了大的委屈,“那邊為什麼不能用元能啊!身體也變的好沉!旅行戒被搜走了,一枚金幣都沒有。三個月沒地方吃沒地方睡,還總有奇怪的大叔來騷擾我,刨個垃圾桶都有乞丐和我搶!不搶劫本姑娘吃什麼!要不是身體機能還殘留著一些,本姑娘早翹辮子了!著著她開始眼淚巴巴,“我……我……陽哥哥你也不來找我。”
“好了好了,別哭,怪我。”無數次慘痛的經驗教訓讓陽皓輝沒有講道理,連忙用一條烤鵝腿堵上墨萌搖搖欲墜的眼淚,“再然後的事情我知道了,你遇見了我,機緣巧合之下鑰匙發動了,我被一起帶了過來。“
“嗯。”墨萌抽鼻子。
現在很多疑點通順了起來,墨萌因為影武組織的挑戰書奔赴戰場,而後被帶到了某個滿是樹根的洞窟,那裏是墨萌穿越的地方。帶走墨萌的人留下了回去的方法,促使墨萌與自己見麵。同時很多墨萌先前的反常行為也有了解釋,比如奇大的力量,因為元素師的身體再怎麼被壓製也比普通人強的多;比如為什麼墨萌初見麵穿的像個乞丐,任誰三個月風餐露宿形象也不會好到哪兒去;又比如墨萌總是盯著手似乎要搓個螺旋丸,那當然不是她番劇看多了,而是她在實驗能不能召喚出自己的元武“十六“。
可新的疑點也浮現了出來。
為什麼單單帶走墨萌?帶走墨萌的人又是誰?一次鬧的人盡皆知的襲擊為什麼兵力缺缺?影武組織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他們會知道‘鑰匙’的情報?
那明明是父母留給自己的。
各種線索在腦海中串聯成線,一個猜測出現。隻有一個合理的法,那就是影武的那次襲擊看似鬧事,實則是為了掩人耳目,最終目的其實是為了找到能帶走墨萌,再讓她穿越到原本世界的機會。
可這又是為了什麼?就算是三元一體的特殊體質,一個11歲的姑娘值得這麼興師動眾嗎?還是要為了威脅墨業?那綁做人質不是更加合情合理嗎?自己不過是個被卷進某種邪惡計劃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