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順便嗎?”王怡真苦笑道:“你這邊的現銀一點未見,難道還不讓我接點別的活?永明縣主那裏隻是送一封信,我還真能開口要她1000兩不成?頂了頭就賞我個鐲子吧。還有周複興,他母親讓我給他找機會,可是你同李杏杏如今住在一個院裏,我是這麼不知道輕重的人嗎?還真能讓他溜進來不成?就算他真溜進來了,一個小院裏主子丫環七八個人,還真能讓他得手不成?更何況那守門的婆子並不是二房的,是太子府的,就算宋國公府的少爺被打了,也不過分兩個人過來勸架,萬不會都離了崗位。我們不過是做給他看看,真的有給他製造機會,可以找江夏侯夫人討要些賞錢,以後也歡迎合作罷了。他若真敢進院,我還得出手揍他呢。”

李蘭蘭終於大鬆了一口氣。

永明縣主同紀鬆凝,她已經是眼不見為淨了,可是周複興那個事,她實在有心裏陰影,就算如今算計的是害過自己的李杏杏,她也不想當麵再看別人經曆一次相似的經過,更何況周複興糾纏她已經有多年,她真怕周複興進來會別有用心。有王怡真的這句保證,她總算能放心的睡個好覺了。

“那我先睡了啊。”李蘭蘭打著哈欠說道:“今天走了一日,我是真的累了,夜裏要辛苦你了。”

“有什麼辛苦的。”王怡真也毫不客氣的躺到床上,把李蘭蘭往床裏麵擠,“今天晚上隻管放心睡就是了,除非二房敢在你這屋子裏放火,不然我是想不出,他們能有什麼手段來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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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怡真睜開了眼。

衝天的火光在虛空中仿佛凝成了一隻大手,呼呼的往她的臉上招呼……

王怡真嗷的一聲從床上跳了起來,抱起身邊的人就滾下床,直接踹開床門。

踹開了門才反應過來,她跑什麼呢?

火光確實是火光沒有錯,可也就是火光了,這火並不是在夏院裏燃的,而在其它的院子裏發生的火災,看樣子離這裏還挺遠,說實話,也就是她警覺性比較高,隱約傳來的人聲吵醒了她,要是換了別人,隻怕還察覺不到出了事,比如李蘭蘭,都被王怡真攔腰抱著走到門口了,才暈乎乎的醒了來,問了句“怎麼了?”

“哪裏失火了?”王怡真皺著眉頭說道。

李蘭蘭就在手裏拎著,失火的也不是自己的住處,這讓王怡真多少鬆了口氣,可是懸著的心卻不可能完全鬆下來,因為那失火的位置不明,也不知道會不會是李奕城那邊出了事?

這一句“失火”,嚇得李蘭蘭也一瞬間清醒了過來,悲聲喊了一聲“奕城”,就往外跑。

兩個人因為防備二房,所以晚上都是合衣就睡,如今想跑就跑,出了房間,抬頭就看了西南邊的火光陣陣,還有人尖叫哭喊的聲音。

李蘭蘭登時就長出了一口氣:“不是外院。”說完了卻又皺著眉道:“好像是春院?”

念園是她的院子,雖然不常來住,可是方位什麼的,看一眼就知道。春院離夏秋冬都遠,獨自在一個方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