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三皇子都準備好了啊?”話落,他略略苦笑,心裏卻是沉重起來,自己的計劃隻有幾個人知道,怎會暴露了呢,難道軍營中有奸細嗎?
“都愣著做什麼,綁了!”三皇子清冷的說著。
“久聞大名了,七王爺!”三皇子陰沉沉的看向他,哼了兩聲,拍拍手。立即有一個士兵拖了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過來。
崔雲風瞪大眼睛,神色盡是不甘。三皇子狠狠的踹了他一腳,他悶哼一聲,卻沒有慘叫起來。
三皇子心中深知自己的力道,笑道:“倒是有幾分血性,我認得你,武國的七王爺吧?”雖是問句,語氣卻很是篤定。
“三皇子既然知道何必多此一問。”楚景言冷聲嗤道,掃了一眼崔雲風,視線轉到三皇子身上。
三皇子的臉色微沉,空氣一時之間十分壓抑。
楚景言思忖,這麼多人圍我,衝出去的機會微乎其微,況崔雲風領還在他們手上。他歎了歎,出師不利啊。
他有些疲憊道:“三皇子想如何?”
楚景言直直的看向他,黝黑的瞳孔意味不明。
之前那個將軍出聲道:“三皇子,不如將他們都關進大獄裏。”
三皇子哼了哼,並不回答將軍,反而對著楚景言笑道:“嘖,素聞秦軍厲害,不過如此。蠢成這個樣子,連夜欲燒我方糧草,不知是太自信還是太愚昧,當真以為我們沒有一點防備!”
眾將士都哄笑了起來,人人七嘴八舌的羞辱起他們來,順帶拍了三皇子的馬屁。
三皇子得意的仰起頭,眉眼盡是嘲諷,暗暗觀測楚景言的神色,見他眼中仿佛有怒火,然則麵色如常,並沒有過激的行為,比之那個崔雲風早已緊握拳頭青筋暴起要不知深沉不少,倒不簡單。
他神色頗有興味,楚景言冷淡道:“三皇子難道隻會口頭上的功夫?”
楚景言的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不屑,心裏卻怒火中燒,這三皇子已然圍住了他們,早可把他們關進獄中,再行處理,卻非要在這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羞辱他們!
“本王如今好歹也是武國的將軍,你們既然抓住了我,要殺要剮就快一些!”
三皇子臉色微微扭曲,“好一個大將軍,七王爺,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之前那將軍拔出劍,道:“三皇子,不如將他們就地正法,武國少了一員大將,必定損失慘重。”
楚景言黝黑的瞳孔仿佛淬上了一層寒冰,他緊握住從袖中滑出的匕首,眼神淩厲的望向他們。
將軍舉起劍獰笑了一聲,剛要和楚景言動手,就聽得三皇子冷聲道:“且慢,暫且不要動手。”
將軍重重地皺了皺眉,憤憤的拔劍插回鞘中,眼中帶著不耐。
依他看人都抓到了,殺死或關禁多痛快,這個三皇子卻磨磨蹭蹭的,如若不是他身份太高,誰稀的聽他的。
楚景言嗬了一聲,笑容中透露著尋釁與嘲諷,“三皇子又怎麼了,還要與我爭執!”
崔雲風一臉快意,朝三皇子啐道:“這可是軍營,玩的都是命,我們認栽,三皇子卻非要拿出宮中冷嘲暗諷那一道,長於婦人之手的孬種!”
說完,他就哈哈大笑起來,頗有幾分不怕死的姿態。
“你!”三皇子滿臉怒容,立馬有心思靈快的人重重的踹了他一腳,罵道:“崔大將軍,你我交手幾次,本皇子倒是很佩服你,隻是這一次可不沒有那麼容易了。”
崔雲風剛好被踹到之前三皇子創傷,嘶了一聲,呸道:“你們瓦剌全都是廢物!”
那人氣急,竟然操起劍,就向他刺去!
崔雲風身軀微動,然而繩子係得緊,全然動不了。
楚景言薄唇緊抿,眼神犀利,迅速過去以匕首撞過去!
那士兵劍被打去,身子不穩,重重地倒在地上。
“大將軍,是我拖累你了。”方才還硬氣的崔雲風語氣中卻帶了點哭腔,一臉崇敬仰慕的看向楚景言。
眾人見楚景言動手都拔起劍來,眼帶防備,楚景言卻是安慰的看了崔雲風一眼,冷笑一聲,把匕首收起。
他又不傻,這麼多人,縱然他武功蓋世,憑著一把匕首如何能衝出去。
他勾唇一笑道:“軍令未下就敢擅自動手,當真是毫無紀律,三皇子難道管不住他們?”
三皇子麵色不虞,他這話就像是一巴掌重重打臉,他踢了一腳那士兵,厲聲斥道:“都是做什麼!”
眾人悻悻的收回刀,退了一步。
三皇子瞥見楚景言嘲諷的目光,咬了咬牙,瞪向士兵道:“敗壞軍紀,打二十大板!”
那士兵默默起身領發,二十大板雖重。
,然他們行軍之人皮糙肉厚,頂多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三皇子倒是開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