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柱回憶了一下,接著說:“那天晚上月黑風高的,草民喝高了一些路過一個酒樓,看到司馬公子在炫耀自己的銀子,草民一看居然還有那麼多銀票就起了財心……在拿到了錢袋後草民就走了,真的沒有害人!”
“胡說,你剛才分明不是這樣回答本官的,居然敢糊弄七王妃!”秦禦史頓時就怒意橫生。
“秦大人您還是看看熱鬧吧,劉柱你接著說,那天晚上司馬翊的身邊都有什麼人在喝酒?”楚景言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劉柱下意識的朝著秦禦史看了一眼,低聲道:“草民都不認識那些人,不過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瞅著他們幾個人離開後,草民才動手的,沒有想到……這司馬公子當天晚上就死了,草民一時害怕受到牽連就跑了。”
“所以才會被秦大人給當成凶手抓來?”這個劉柱也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即便沒有殺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想到了這裏以後,她這才站起身,正色的說:“劉柱,雖然你沒有殺人,但是也因為自己的貪得無厭妨礙了我等查案,我下令將你關押半個月自己悔改,你可有什麼意見?”
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劉柱還能有什麼意見?此時,便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連連說:“草民願意,願意……”
秦禦史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心裏即便是壓抑著無數的怒意,但終究沒有說出口。
在崔慕靈跟楚景言走後,秦禦史的侍衛這才說:“大人,這個崔慕靈真是沒有規矩,見到大人你沒有參拜也就算了,居然還用皇上的禦賜金牌打壓大人,真是可惡。”
“她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王妃罷了,仗著王爺的一點寵愛就無法無天,我看她可以囂張道什麼時候!”秦禦史不屑的說了一句。
回去的路上,崔慕靈的腦海中浮現了兩個想法,其一:這雲袖被迫嫁給了司馬翊後心懷嫉妒,所以買凶殺了司馬翊嫁禍他人。其二:雲袖跟這神秘男子通奸被司馬翊發現,為了掩蓋事實,兩人聯手殺了司馬翊。
“雲袖的種種跡象都表明了她有問題,可是我該從哪裏調查起,還有,這個神秘的男人是誰?”這一切的問題都是一個未知數。
次日,楚景言正想要去大理寺與秦禦史商量此案,誰知道卻收到了皇上的密旨進宮。
“朝廷送去漢洲的四十萬兩銀子平白無故的消失了,朕命你前往漢洲一帶,調查此案。”皇上一本正經的交代著。
楚景言欲言又止,見狀,皇上這才抬眸注視著麵前之人,說:“此去一路凶險,朕會讓幾個暗影隨時保護你,凡事不可逞強,明白朕的意思嗎?”
“兒臣遵旨……”他應下。
見崔慕靈未走,皇上這才半眯著眸子問道:“怎麼,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她正色的問道:“皇上,如此一來,那麼司馬翊的死便交給大理寺了不成?”這個秦禦史怎麼看都是個小人,隻想著隨便抓一個凶手來糊弄朝廷,好以此邀功行賞,斷斷不能將案子單獨交給他,否則還不知道秦禦史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皇上負手而立,聽聞了崔慕靈所言後,倒是認真的思考了起來,尤其是注視她這帶著深意的目光。皇上心裏忽然間多了一種親和感,現在的文武百官無一不是在阿諛奉承,沒有一個人肯對自己說真話,因為在他們的眼裏,自己是掌控生殺大權的一個九五之尊。
然而,眼前的女子卻給了皇上不同的感覺,她是真的在為江山社稷考慮,而不是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
沉吟中,皇上便慢悠悠的啟唇說道:“案子的確是大事,你就明白的告訴朕,有沒有把握找出凶手?”
崔慕靈嚴肅的說:“皇上放心,隻要給奴婢三天的時間,奴婢一定可以找出凶手來!”
“好,朕就給你三天的時間,無論三天之後結果如何都要前往漢洲。”皇上嚴肅的說了一句。
聞言後,崔慕靈也隻能點頭應下,福身一禮,說道:“奴婢明白!”
在離開的皇宮後,崔慕靈抬眸看看頭頂的藍天,不由得歎息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漢洲之行危機四伏,這一次能否再破這個案子呢?
“靈兒留步……”聲音傳來了一道嗓音。
崔慕靈側眸看去,竟是許久未見的楚景言,她謙和的一禮:“王爺!”
“靈兒,上次的事情是我太大驚小怪,惠兒……我是說惠答應已經跟我說明了真相,這件事與你無關。”楚景言神色複雜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