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兒臣當時看的很清楚,是……”
“母後,兒臣回來了!”歐陽靜正要出口的話被突然出聲的慶王打斷了。她扭頭看去,歐陽靜迷茫了,三皇兄為什麼要自己閉嘴,從小玩到大的親哥,彼此間沒誰更熟悉對方的肢體動作了,他望過來的那眼裏帶有重重的警告,他為什麼不讓自己說出來!
皇後娘娘看到慶王,眼裏有了寵溺和無奈,哎,這猴兒可回來了!
“知道你回來了,現在母後有事,你先退下,”皇後瞥了一眼竇貴妃,見她神色有些不渝。
“母後,您先不急著辦事,兒臣給您講個看到的故事!”慶王掏出折扇,搖了搖,那雙桃花眼四處瞄了一圈,好似剛發現竇貴妃似的,“竇貴妃也在啊,”竇貴妃皮笑肉不笑的回道:“都說三皇子灑脫風流,果不其然,這遊山玩水的日子真真是瀟灑啊!”
聽出竇貴妃言語的諷刺,皇後娘娘臉上有些不渝了。不過還沒出口,就有人比她快了一步,“謝謝貴妃讚,本王不及二皇兄風流!”提起這個竇貴妃的臉頓時黑了,可是又發作不得,隻好暗暗生悶氣,順便又剜了一眼恪王妃,都是這個女人太沒本事,攏不住丈夫的心。
恪王妃心裏委屈的要死,怪自己嗎?青樓是她讓王爺去的嗎?
竇貴妃越想越氣,都怪自己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最近陛下訓斥了皇兒,隻因他外出青樓找歌姬被禦史彈劾品行不端,今日慶王這樣說,明明是故意的。
皇後娘娘樂見竇貴妃吃癟,也不說話,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大公主歐陽靜。
慶王不理竇貴妃那張氣的變色的臉,繼續搖著扇子,挨個打招呼,最後才到淩沫染這裏:“表嫂好,來宮裏玩嗎?”不等淩沫染回答,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哎呀,以後再來宮裏,還是離其他人遠點吧!不然誰要是磕了碰了,都會算到你這裏說是你害的呢?女人太可怕了!”
淩沫染笑笑:“多謝王爺的提醒,身正不怕影子歪,公道自在人心,舉頭三尺有神明,都看著呢。”說完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大公主。
聽了淩沫染的話,歐陽靜心裏正有些發毛,又和她望來的眼神對上,頓時心裏一慌,腳步就有些不穩了。
這一幕被皇後看了個正著,自己的女兒什麼性子最是清楚,她今日的表現的確有些異樣,見她自己心虛的低著頭不說話,皇後心裏有些怒其不爭,“靜兒是不是有些不適?母後看你臉色有些不好!”
乍然聽到母後叫她,歐陽靜更加心虛了:“是的母後,兒臣突然有些頭暈,想去躺躺!”知道女兒聽懂了自己的意思,皇後心裏一鬆,喚來宮女去給大公主搬椅子。
“皇後姐姐,您這東拉西扯這麼久了,玉兒落水失去孩子的事情該給臣妾一個說法了吧!”竇貴妃快要忍不下去了,自己的妹妹生死還不知呢,這邊卻要看她們母慈兒孝,這是何道理?
“貴妃娘娘您急什麼,聽本王給您們講個看到的故事,您就不會這麼急了!”慶王轉過頭對著竇貴妃眯了眯眼睛。
“那就請王爺趕緊講吧,有些人不要覺得拖延了時間,玉兒的事就可以逃得過?哼!”說完還門看了一眼淩沫染。
淩沫染懶得再說話,因為此刻她肚子越來越不舒服了。
“那好,本王就開始講了,今日本王才回的京城,想著回來了先給父皇母後請安,就偷了那麼一次懶抄了近路……”
看著聽了自己的話目瞪口呆的竇貴妃,慶王又繼續說道:“這接下來的事想必大家都清楚了,也就不用本王繼續費口舌了。”慶王把雨湖旁發生的事講了一遍,獨獨略去了淩沫染和歐陽靜談話的那段。
“不可能,玉兒不會自己設計自己跳下去的!”竇貴妃此刻濃妝的臉有些扭曲,臉色也變得不好看。
“是不是,也不是咱們說的,這樣派人一查不就清楚了。”慶王眯起眼睛看了竇貴妃一眼。
皇後娘娘聽了慶王的話,心裏一動,出聲喚了她的貼身大宮女,然後看向竇貴妃:“竇妃妹妹這麼激動做什麼,你那邊也出個人,去查看查看,不是就水落石出了嗎?”
竇貴妃咬咬牙,點了個自己的陪嫁老嬤嬤華氏,這都是宮裏活了幾十年的人了,什麼伎倆手腳也難不倒她的。
二人隨著高興一起去了玉兒落水的地方查看去了。
淩沫染覺得自己是不是月事要來了,她從小開始練武,月事總是不準時,難道今日這麼不湊巧?不然為何肚子越來越疼,自己有痛經的毛病這個墨竹她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