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主人,你的表情似乎很困惑?”韋德注意到愛麗絲的表情並不開心,它向來是憋不住就問,所以現在也不會保持沉默。
“有這麼明顯?”愛麗絲把抱在懷裏的魔劍收進了袖子裏,“我隻是奇怪,既然月光安魂草是珍貴的地靈藥,為什麼卻能禁錮靈魂?”
“還有,既然用手觸碰靈草會山靈氣,那麼——黑甲野豬王,又是怎麼把靈草放進那麼多骨骸中的?”
虛空魔杖得意的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一副“我就是老師”的樣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自己的主人:“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月光安魂草乃是世間靈藥,它的作用,當然不止是治愈傷病那麼簡單。”
“它還有什麼其他的作用?”愛麗絲抬頭看著上空晃來晃去的魔杖。
盡管虛空魔杖的語氣趾高氣昂,但是愛麗絲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魔法知識還是欠缺的很。
和活了三百年見多識廣的韋德相比,初入魔法世界不到一年的自己,不過是一個剛剛對魔法世界有所了解的菜鳥。
虛空魔杖得意了一會兒後,便又再次正色起來:“這奇特的靈藥,還有一個神秘的作用,它可以修補殘損的靈魂,結合某種特定的魔咒,將靈魂囚禁。”韋德停頓了一下,語氣加重,“起來好像很玄虛,但你也親眼見證了,它的確能夠做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相信你的話。”愛麗絲同樣認真的回答,神色如常,“就像相信魔法的存在一樣。”
虛空魔杖湊到愛麗絲麵前,戳了戳金發女巫柔軟白嫩的麵頰,被愛麗絲抬手一巴掌拍開,“別動手動腳的,韋德,如果你不想惹我生氣的話。”
燒火棍一樣粗的魔杖晃了晃腦袋,“我沒有想要惹你生氣,真的!剛才隻是主仆之間的親密互動而已啦,難道你也要學著像維爾利特那樣,整冷冰冰的?”
“這樣亂,”愛麗絲忽然一把抓住虛空魔杖,“心我把你丟在這裏,和這些骨頭作伴。”
雖然知道主人不會這麼做,韋德聽到後還是收斂了許多,好了要學會改變下話方式,它必須要好好努力改掉原先的習慣......至少先不吵架。
“主人你之前不是問我,黑甲野豬王是怎麼把靈藥放進這堆骨頭裏的嗎?”韋德趕緊轉移話題,在看到愛麗絲神色緩和並微微點頭後,虛空魔杖暗自悄悄鬆了一口氣。
“之前那白毛鴨子過,是一個會發綠光的東西,困住了它。如果當時禁錮白毛鴨的,真是月光安魂草,為什麼它不直接,囚禁自己的是會放光的草?”
沉吟了一會兒,愛麗絲的微微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你是指,月光安魂草在黑甲野豬王手裏時,並不是現在這種形態?”
像是燒火棍一樣的虛空魔杖嘭的一聲化作空氣,空曠寬廣的宮殿內回響著它奶裏奶氣的聲音,“回答正確~能夠解釋這個問題的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當時禁錮白毛鴨時,黑甲野豬王手裏拿的不是月光安魂草,而是這個靈藥的草種,草種受到白毛鴨的滋養,才生長成現在這副樣子。”
“這樣的話,死去的野豬王,其實並不隻是想要把白毛鴨當家具使用,而是作為靈藥草種的養料,一直供給草種養分?”愛麗絲恍然的點零頭,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就算那個傻乎乎的白毛鴨不破壞草種,遲早有一日,它的靈魂也會被草種當作養分榨幹。”韋德冷冷地,這樣的語氣配上孩子般奶氣的聲音,聽起來矛盾又奇異。
如果不是這隻白毛鴨鼓起勇氣,來找愛麗絲,就算是魂飛魄散,它也永遠無法獲得靈魂的自由。
這野豬王不禁要吃掉那麼多白毛鴨,還要把食物的靈魂囚禁起來,連哄帶騙讓人家當養料,用心不是一般的險惡狠毒。
愛麗絲慶幸自己了解了這家夥的性命,若是讓它繼續活在這空間裏,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