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不是愛麗絲,而是站在她身邊的魔法會長。
布倫達的語氣和聲音都溫文爾雅,但是出的話卻暗藏鋒芒。像是藏在袖子裏的一把鋒利匕首,既不鋒芒畢露,也不能使他人感到片刻安心。
稻草人顯然比妮娜見客經驗豐富,聞言冷笑三聲,加重了話的力度和語氣:“我會怎麼做?您可聽好了,要是你們要硬闖這裏,就要做好被所有成員攻擊的準備,不是什麼客人都能夠來這裏定居的。”
著,稻草人忽然一下從樓梯上飛起,掛在手臂上的破手套飛速旋轉,快的隻能看見一片殘影,像是直升機頭頂旋轉的機翼,高速旋轉的手套撕裂空氣,發出強烈的破風聲。
稻草人在飛起之後,麵朝著兩個巫師,歪戴的草帽上綁著的一根狗尾巴草隨風晃動。
“補充一句,要是你們倆個真做好了準備,那我就向你們發起挑戰!隻有打敗我,否則,你們今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別想鑽任何空子。”
“我們不是來這裏定居,”愛麗絲伸出一根手指,“我們收到了邀請,而邀請者就是妮娜。”
被提到名字,人偶女孩脊背挺得筆直,一隻粉色的眼眸閃閃發亮,看起來顯得更加有底氣。一對耷拉下來的黑色兔耳朵,也跟著豎了起來。
“你一口否定我們有邀請者的事實,在這裏年紀大了算。如果事實上並非如此,僅僅是你仗勢欺饒借口,那麼其它成員會怎樣看你?”
維爾利特輕輕揚眉,語氣不急不緩,態度不卑不亢,既不表現出強烈的敵意,也並非平易近人。
冷靜沉著的像一個大人。
似乎被戳到了痛處,稻草饒語氣變得急躁和不耐煩。它晃動著自己的手套,氣的一巴掌打在樓梯旁邊的牆壁上,石製的牆壁竟然被打出一道手印來。
“它們會怎樣看我,不是你們這些外人需要關心的!”稻草人粗獷的聲音似乎像是要燃燒起來,“這規矩就是我定的,你又能把我怎樣?外鄉人!”
“終於露出真麵目了呢。”
維爾利特不冷不熱的了一句,“你的話漏洞百出,自己都不能自圓其,語言邏輯混亂,也沒有一點修養氣度。自喻為前輩,卻比三歲的稚子還不懂道理,可悲。”
稻草人氣得想要吹胡子瞪眼,卻沒有胡子和眼睛,雖然對方一句髒話都不吐,卻比破口大罵更讓它難受。特別是最後的一個詞——
可悲。配上那仿佛歎息般憐憫的語氣,稻草人感覺到自己仿佛受了有生以來最大的羞辱,徹底失去了繼續和兩個巫師話的耐性。
腦海中名為憤怒的火山轟的一聲爆開,稻草人發出一聲怒吼,直直向著布倫達衝了過去!
愛麗絲見狀,眉頭一皺,上前一步,把維爾利特和妮娜擋在身後,右手指尖竄出暗金色的火苗,體內的秘能之力快速抽取。
隻聽轟的一聲,右手手心便暴起了一米多高的火焰,恐怖的金色秘能火焰在出現的瞬間,空氣的溫度隨之陡然增高。
跳動的火焰在疾風中燃燒,火焰之上,炫金色的電流閃爍,空氣中的元素之力都在不安的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