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歸正題……回歸什麼正題?”抿了一口滾燙的黑咖啡,鱗姐姐疑惑的扭頭看著愛麗絲,睫毛下的眼瞳中閃過不解,語氣帶著微微茫然。
“這個守衛者前輩也太不靠譜了!!”韋德暴躁的想要撓牆,抓狂的大吼一聲,把愛麗絲的腦袋震得嗡嗡直響。
“拜托!我都要被你的聲音震聾了……稍微體貼一下主人,好不好?”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金發巫師皺著好看的眉毛,神色痛苦的提醒自己的魔杖。
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在那一瞬間整個都麻掉了。耳邊的嗡嗡聲,密集的像是有上百隻馬蜂在她耳朵裏亂飛。
“……我錯了,主人。”在意識到剛才的暴躁讓主人感到困擾後,虛空魔杖沉默了一下,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心翼翼的道歉。
聲音裏還有一絲難以讓人忽略的委屈。
明明就是那個鱗前輩的錯,如果不是鱗前輩不靠譜,它也就不會失控大吼大叫,也就不會被主人討厭,更不會被主人嫌棄。
怎麼可能不委屈?!
“阿嚏!”側頭朝著沒饒方向打了一個噴嚏,鱗姐姐的眼中閃過一抹警覺,揉了揉鼻子,看向皺著眉頭的愛麗絲,用篤定的語氣,“剛剛,有人在念叨我!你知道是誰嗎?”
“哈哈,”苦笑著揉了揉太陽穴,愛麗絲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心虛,“鱗姐姐大概是著涼了,應該注意保暖……”
總不能夠告訴鱗姐姐,自己的魔杖剛剛就在念叨她。虛空魔杖的存在是愛麗絲的秘密,這件事就算她不想,考慮到韋德的安全,愛麗絲也隻能選擇隱瞞。
沒想到鱗前輩這麼敏感,韋德決定,還是要更加心一點,在和這位奇怪的前輩道別之前,少話是最明智的選擇。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愛麗絲,鱗姐姐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嚴肅,越來越犀利,像是審訊罪犯的審查官一樣……
就在愛麗絲以為自己的秘密要暴露時,守衛者前輩忽然微微一笑,抬手拍了拍她左邊的肩膀,用溫暖的聲音:“謝謝你提醒,我的確比較怕冷。”
好險。
愛麗絲和魔杖同時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我們繼續聊之前聊的話題。”用食指和中指敲了敲會議桌的桌麵,鱗姐姐貌似終於正經起來,“在這裏一邊喝飲品一邊等威廉他們回來。”
在其他成員和隊長忙於戰鬥的時候,她們兩個這樣悠閑真的好嗎?
愛麗絲其實更想去巡邏。
愛麗絲看到鱗姐姐從袖子裏取出一根魔杖,對著懸掛在會議室頂賭魔晶輕輕點了一下,暗淡的魔晶瞬間綻放出明亮的光。
一首舒緩的魔法音樂從旋轉的魔晶上散發出來。
整個房間都可以聽見優雅的提琴拉出的旋律……
愛麗絲雙手捧著牛奶杯,牛奶的表層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皮,她可以清晰看到這層皮上出現的細褶皺。
“看你的表情,是在走神?”
鱗姐姐一隻手支著下巴,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不再那麼滾燙的黑咖啡,“讓我想想,你是不是在擔心會長?還是那群因為參加膽大包試煉,被嚇得尿褲子的魔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