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楚家別墅,燈火輝煌。
頂級的交響樂團正在噴泉邊演奏,甜美的酒香彌散在繁花似錦的庭院中。
今晚這裏有一場酒會,目的是為了迎接失散十七年的楚家千金,楚少妍。
然而此刻,酒會的主角“楚少妍”,卻醉得像融化的奶糖,四仰八叉的攤開在自己新家的大床上。
其實,她原名叫楚瓷,這是去世的母親給她取的名字。
可自從被接回楚家,她就有了一個高大上的新名字:楚少妍。
她不喜歡新名字,更不喜歡新身份。
什麼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都是父親和大媽瞞天過海的謊言罷了。
楚瓷睡得正香,忽然“嘩啦”一聲,冷冰冰的水潑得她臉上和身前全都濕了。
冷水的刺激,驅散了幾分酒力。
確切的說,是酒中的安眠藥力。
“嗯……真涼快……”
楚瓷迷迷糊糊,喃喃地說著。
但下一秒,一個激靈,她幾乎從床上彈了起來,出了一頭冷汗,舌頭還有點打結。
“這是在哪兒?我怎麼會在這兒?”
楚太太鄭知淑和女保鏢梅辛站在床前,兩人的臉色,簡直晦氣得像黑白無常。
尤其是鄭知淑,看著楚瓷,咬牙切齒,簡直恨不得把楚瓷打入十八層地獄。
楚瓷下意識以為,自己還是住在郝清阿姨家的小閣樓上。
雖然她一秒鍾後想起自己已被楚家接回來,這裏就是自己新家的臥室,可還是回憶不起自己為什麼不在花園裏,而在床上。
自從回楚家,她就一直很憋屈。
十七歲職高沒畢業,竟然要被逼著嫁給見都沒見過的二十七歲大叔,成為商業聯姻的祭品。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玩完了,頓覺了無生趣……
所以今晚,一聽說會見到那個“大叔”未婚夫,她心情就更糟,可又不敢放開喝個醉,怕惹出事來挨父親和大媽罵。
所以隻拿了一杯低度數的雞尾酒,但坑爹的,怎麼會醉到記憶斷片了呢?
看著滿臉仇恨和憤怒的鄭知淑,楚瓷不明所以,隻好弱弱的叫了一聲:“大……大媽……呃……”
她口齒不清,最後打了個酒嗝,完全沒有半點千金小姐的樣子,就連鄭知淑身後的保鏢都比她有儀態……
然而就算是如此失儀,也掩不住她的絕美容顏。
鄭知淑看著楚瓷,就無法不想起她母親當年風華絕代的樣子,更加厭惡,揚手就扇了楚瓷一耳光:“不要臉的小賤*!”
若不是楚家的至臻科技發生了大規模召回事件,股票大跌,瀕臨破產,楚家何必求助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