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月老錯開眼,“既要謝,就要真誠一些。”
“哦。”我似懂非懂的點頭,不知道他口中的真誠是什麼程度。
月老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切記,這種感謝方式隻能拿來對我。外人,千萬不可。”
我又點了點頭。
為何我不能如此對待別人?難道這種方式就隻能用在與自己要好的長輩身上?就像扶巧對她舅舅,我對月老?
“歇了吧,明日還要下界呢。”他。
“嗯。”我看著他,“師傅也早些休息。”
月老看著我笑了笑,出了我的寢殿。
扶巧仿佛在我這裏裝了什麼用來監視我的物件。
月老前腳剛走,她便蹦噠著找了來。
我笑著轉身,上了床。扶巧也不見外,脫了鞋就鑽進了我的被窩。
“往裏些。”她蹭了蹭被子對我。
我往裏挪了挪,給她留了大半張床出來。
“你到底把鬆茸怎麼了?”我問他。
扶巧撇嘴:“我能把他怎麼了?他可是有主子罩著的。”
我笑:“你方才進屋的樣子可是歡喜的緊。倘若你沒有做什麼,絕不會是現在這番模樣。”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把他怎麼了。”
“怎麼了?”我好奇的看著扶巧,但也不擔心她做的有多過火。
畢竟這是界,不是青丘。假若她真的鬧出了事,又怎能安然回到我這裏?
“也沒怎麼。”扶巧嘟著嘴,“我就是偷偷往他的吃食裏放了點巴豆。”
“他吃了?”
扶巧搖頭:“不曉得。我下了巴豆就回來了,後麵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我歎氣,青丘來的果真都不太聰明。
“鬆茸是廚神府的人。”我看著扶巧提醒她。
“嗯。”扶巧點頭,“我知道啊。”
我暗暗翻了個白眼,不斷的告訴自己“她是青丘的,她和塗山玨是一脈傳承。傻不怪她!不怪她!”
“廚神府的人對於食材都了如指掌。”我。
扶巧又點了點頭。
“你放了巴豆,他能聞不出來?”我終於忍不住將話題點破。
“啊!”扶巧恍然大悟般,後又無比懊惱的砸了下頭。
我忙攔住她接著砸的動作。
本來就不聰明,這麼打下去,可就真傻了。
“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扶巧懊悔,自責。
“不怪你。”我。隻能怪青丘的遺傳不好。
“那我巴豆豈不是白下了?”扶巧耷拉著眼睛看我。
我點頭,摸了摸她的腦袋:“沒事的。他又不知是誰給他下的巴豆,不會找你報仇的。”
扶巧嘟著嘴悶聲不響。
我愣了愣:“他不會知道是你下的吧?”
扶巧搖了搖頭,我才鬆了口氣。我們總不能老去招惹廚神府的人吧?關鍵是司夜上仙知道了,她就來霍霍我啊!
“我不是怕他找我報仇!”扶巧嘟囔,“那巴豆是我從老君府裏偷出來的。廢了那麼大的勁,到頭來什麼用都沒有!”
我歎了口氣,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不想了,明日就下界了。早些休息吧。”
“對,下界!休息!”扶巧一把推開我,又往被子裏鑽了鑽,閉上眼。
我看著她無奈地笑了笑,躺好,可就在下一刻,扶巧就又坐了起來,還是那種鯉魚打挺般的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