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纓怔怔地看著老君看了好久,終於,絨纓對著老君服了服身子,聲音極為淡定地了句:“謝老君指點。”完,絨纓就轉身除了煉丹房。
老君看著絨纓離開的背影長長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絨纓從老君的煉丹房回到遣雲宮後,靈兮本想去問絨纓怎麼樣了,是否有喚醒應龍的方法,可當靈兮看到絨纓略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就不敢上前了。絨纓一路無言,進了應龍的寢殿,然後就關緊了應龍的房門。
靈兮心下擔心,便湊到了窗戶旁,想聽聽裏麵的動靜,以防絨纓也和應龍一樣出什麼意外。
房內,絨纓慢慢地走到應龍床邊坐下,把手放到了應龍的臉頰上,用手指細細地描繪著應龍的眼、耳、口、鼻像是要把他的樣子牢牢記在自己心裏一樣。
過了好久,絨纓才收回了手,呆呆地看著應龍,開口:“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去的老君了,隻要有人願意換心給你,你就能再活過來”絨纓停頓了好久才又開口,“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哪怕是把自己的心交給你”
門外聽著的靈兮一驚,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絨纓這是要靈兮知道絨纓愛慕她家殿下,可她不知道絨纓竟可以為應龍做到如此地步。可絨纓把心給了應龍,絨纓該怎麼辦?
門內的絨纓略帶苦澀地笑了下,接著:“但請你允許我再自私一回,讓我再照顧你幾,就幾讓我記住你的樣子,讓我最後再騙自己一回然後,我就把心給你。”
靈兮再也聽不下去了,她眼角流下一滴淚,轉身離開了窗口。
接下來的幾,絨纓就像是沒去過老君的煉丹房一樣,每日替應龍喂飯、擦洗身子,把應龍照顧得無微不至。靈兮在一旁看著,總想勸絨纓停下,可這話她又實在不出口。當初是她把絨纓從月老府求回來的。如今會走到現在這種地步,有她的一部分責任。
“對不起,絨纓,請原諒我的自私。殿下他不能就這麼離開。”靈兮默默地在心裏對絨纓道著歉。
絨纓從月老府離開已經有些日子了。柴道煌又開始鬱鬱寡歡起來,他雖不再把自己關在木屋裏不見人,但也是一有時間就在竹林裏呆呆地看著那棵鬱鬱蔥蔥的合歡樹,仿佛這棵樹就是絨纓一般。
自從絨纓去了遣雲宮起,消息就在界傳開了。有人看到過絨纓去找老君,所以一些好事者就去找了老君,想要知道絨纓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找到他。老君一向不喜歡傳閑話,更何況,他知道絨纓在不久後就會因為應龍而死去。因此,老君就更不想讓大家知道這件事了。一開始,老君還對那些人敷衍幾句,可到了最後直接宣布閉關,然後就把大門緊閉再也不見客了。
這麼一來,絨纓和應龍的事傳得就更離譜了。更有人才出了應龍一經不久於人世,絨纓才會去求老君。否則,怎麼都不通啊!
這些話柴道煌都聽到了。他心裏也因此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應龍病重,絨纓定會想方設法去救他。柴道煌害怕絨纓會做出什麼傻事來。柴道煌想要衝去遣雲宮,然後把絨纓揪回來,可是他不能,他不能讓絨纓恨自己。
對於絨纓的閑話,西王母自然也是聽到了的,她原本還等著柴道煌會做些什麼,可她等了好幾,柴道煌都沒有走出月老府,更是沒有一點反應。西王母徹底急了!她不能看著絨纓就這麼越陷越深!她直接來了月老府,找到了正坐在合歡樹下發呆的柴道煌。
柴道煌看到西王母走近,他隻抬了抬眼睛,什麼也沒。這時西王母會來找他,除了是為了絨纓,絕無二事。
西王母看著“無動於衷”的柴道煌,皺了下眉,站到了他的麵前,居高臨下,冷著臉對柴道煌:“去給我把絨纓搶回來!”柴道煌沒有站起來,半低著頭,扯了下嘴角:“搶回來又能怎樣?搶回了人,心能搶得回來嗎?”
西王母的眉頭越皺越緊:“你是堂堂月老,竟然連自己的感情問題都處理不好,你又要如何處理下人的情愛問題?”
柴道煌終於抬頭看向西王母:“娘娘,這底下最難管的就是人心。我牽紅繩也隻是給那些本就有緣的人相守的機會而已。”他停了一下,“我和絨纓沒有緣分,就算強求了,也沒有用。”
“你沒試過你又如何知道你與絨纓沒緣?”
柴道煌苦笑了一下:“您不是我,我試沒試過,您又從何得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