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姑父,你好些了嗎?”
寧秀秀把手裏的牛奶水果放在地上,關切地問。
姑父搖搖頭:“沒事沒事,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寧秀秀笑。
姑父已經轉到普通病房,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此時。
醫院走廊。
王風望著自己唯一的表姐,有些不解道:“為什麼不和我商量商量呢?我和秀秀好歹也是國內電競體係中的人,了解的肯定比你多點。”
“沒什麼好商量的,藍天集團開價高,剛好我也想留在國內,就同意了。”周悅聳肩道。
王風皺眉。
要知道表姐周悅在LCK打過。
雖不太好聽,隻是個替補。
但那是韓國頂級聯賽的頂級戰隊DWG的替補啊。
和牛寶核皇他們都是隊友。
換算到國內。
不說進軍豪門。
去個中遊隊伍打首發,絕對是沒問題的。
表姐卻選擇了在LDL,還加入了一支新軍。
咋滴。
你也有和寧秀秀一樣的夢想?
“想不明白,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王風搖頭。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表姐伸頭看了看父親的病床。
然後往護士站走去。
王風跟在後麵。
“藍天集團聯係我了,要3000萬挖我去當教練。”
周悅明顯一愣。
緩緩吸了一口氣。
從容道:“你應該拒絕了吧。”
王風點頭。
補充道:“所以說,這種集團這種戰隊,不是啥好東西,你別去了吧,我可以幫你找個戰隊。”
周悅腳步不停。
來到值班護士麵前。
“你好,9號床沒水了。”
護士應聲,馬上行動。
靠在護士站牆壁上,周悅笑吟吟道:“阿風,你好膽小啊,小時候你捅馬蜂窩時可沒有這樣瞻前顧後的,怎麼,結婚了,就變得有擔當有顧慮了?”
“那是自然。”
婚姻對於男人來說。
遠不止是家裏添雙碗筷那麼簡單。
是一種責任,也是義務。
沒結婚前,王風可以和舒庭芳天天通宵打遊戲,抽煙喝酒吃瓜子。
結婚後。
則就不行。
國產恐怖片都能把寧秀秀嚇的夠嗆,何況讓她一個人晚上在家,窗簾被風吹動怕是都要躲在被窩裏哭。
怎麼忍心。
那還是男人嘛。
聞言,周悅是欣慰的笑了笑,踮起腳伸手揉了揉王風腦袋。
“阿風長大了,姐姐真的很開心,但是這件事,我意已決,你就不要插手進來了,好嗎?”
一瞬間。
王風仿佛被丟進了一片藕塘。
把靈魂給摔出了身體。
似乎回到了那個夏天。
帶著薑檀兒去“摘除”土房子屋簷下的馬蜂窩。
想不到馬蜂奮勇反擊。
大有種“犯我德邦者雖遠必誅”之意。
追殺王風。
小王風為保命,一頭紮進了藕塘裏。
被周悅撈出來的時候渾身淤泥,一雙眼睛被蟄成了兩條眉毛。
嚎啕大哭。
周悅就是這麼揉他腦袋。
說:“阿風不哭了,姐姐給你買糖吃,爆炸果汽哦。”
那個夕陽西下。
小王風就抱著姐姐哭了好久好久。
爆炸果汽哄不好。
大刀肉哄不好。
爆旋飛龍也哄不好。
當這段記憶不受控製的浮現在腦海裏。
“盜號者”王風竟是無比感同身受。
心中也似乎有個聲音在說:
“保護好她,一定要保護好她,求求你了。”
王風答應這聲音。
“放心,我會的。”
回到現實。
王風妥協道:“那你萬事一定要小心,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和我商量,我們是一家人,我反正就覺得藍天集團不是什麼善茬。”
“我是去打職業,打遊戲的,又不是去謀奪藍家家產的,他們怎麼樣,與我沒有多大關係。”周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