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誰讓你來的?!”
時間正值放學,錦城大學門口人來人往,江甜秀眉緊蹙,抱著手臂一臉嫌惡地看向麵前的男人,冷冷道。
“還杵在這兒幹嘛呢?走走走,萬一我同學出來看到你,我可就丟臉大發了!”
謹慎地環顧了一圈四周,江甜伸手一把拽住男人的胳膊,嘟起嘴大步向路邊走去。
今江妍公司裏有點急事,一時不能趕來接妹妹下學,隻能讓丈夫蕭揚替她跑一趟。對於江甜極不友善的態度,蕭揚臉上並沒有過多情緒,安安靜靜任由她拉著走。
突然,一陣刺耳的嬉笑聲從前方傳來,幾個穿著前衛的女學生笑眯眯看著江甜,把他們的車團團圍在中間。
“喲嗬,這不是咱們的校花江甜嗎?”
為首的女孩兒染著一頭黃發,率先打起了“招呼”。
一看到她們,江甜的俏臉瞬間拉了下來,悄然捏緊粉拳,眼神恨恨地瞥了下蕭揚。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你們有事嗎?”
深吸一口氣,江甜嘴角擠出一絲假笑,勉強保持友善。
“沒事啊,就是看到你在這兒,想參觀一下你旁邊的男人而已。”
黃發妹子轉過頭,上下打量著蕭揚,故作驚訝道:“哎呀江甜,這就是你家裏那位……那位又傻又啞的廢物姐夫吧?嗬嗬嗬,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呢,你竟然把他帶到學校來了~”
“跟你有關係麼?”
見對方半點情麵都不留,直截了當往自己痛處上戳,江甜也沒興趣再跟她們留情麵,沉下臉怒道:“管好自己去,別在這兒逼逼!起開!”
著,她使勁把那女生推到一邊,拉開車門就把蕭揚塞進了駕駛室,緊跟著自己也坐上車,砰地一聲關上車門,把那群女生的嘲笑關在了門外。
“你看什麼看,開車啊!”
磨了磨一口銀牙,江甜氣得臉蛋都紅了:“還嫌她們看我笑話看得不夠嗎?!”
蕭揚沉默地發動車子,緩緩駛上大路。
“搞快點!你會開車嗎?”
揉著滾燙的臉頰,江甜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幕,心底愈發火大,對著蕭揚連珠炮似的數落起來:“一點眼力見兒都沒,笨死你算了!真不知我姐當時中了什麼邪,竟然找你這個窩囊廢當上門女婿!
“你除了吃軟飯還會幹嘛啊?跟我姐結婚一年了,一毛錢都沒掙到,要工作沒工作,木木呆呆還是個啞巴!你這種人怎麼還有臉活在世上?換做我早自行了斷了,就會給人添麻煩……”
罵了半,江甜心裏的氣散了些,無力地靠在車座上。
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她忍不住歎了口氣,自嘲地笑道:“我也是有病,跟你發火有屁用!”
完,她便不再搭理蕭揚,隻是臉上依舊帶著怒意,看樣子氣得不輕。
安靜的車廂裏,蕭揚眸光閃爍。
十年了,他聽著別人“啞巴”、“傻子”的譏諷謾罵,已經過去十年了。當年父母一夜間無影無蹤,那神秘的老者出現的場景,盡管過去許久,今日回想起來,依舊曆曆在目。
要想尋得雙親,萬事忍字為先。
老者如是。
深陷悲傷中的蕭揚顧不得那麼多,當即點頭應了下來。
於是老者將一身本事傾囊相授,隨後便徹底消失。
蕭揚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如果不是自那起身體發生的異變,他甚至以為所經曆的一切都是幻覺。
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老者傳授他一身本事,也是有代價的,那就是蕭揚必須十年保持緘默,一個字都不許,否則力量反噬,他會經脈逆行而亡!
這事聽起來實在荒唐,但蕭揚選擇完全遵守。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命去賭真假。
自此,他成了人們口中因父母失蹤,悲傷過度而失聲的啞巴。人人譏笑他木訥呆愣,卻沒有誰知道,蕭揚不話背後的隱情。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十年。而今,就是蕭揚解脫的最後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