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寂靜無聲,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嚴無盛一臉的驚魂未定,臉色煞白,不過很快,他的眼中,便有無盡的殺機彌漫。
“你這是在找死!”嚴無盛一字一頓的道,怒意滿麵,無盡的殺意毫不掩飾。
差一點,剛才就差那麼一點,他就會被暗殺了,被一個僅僅淬體六層的刁民給暗殺,這讓他怒不可遏。
他的身後,梁邱河臉色驚慌,趕緊看向自家少爺。
“少爺,少爺你沒事吧。”梁邱河差點兒嚇哭了,要是少爺有個三長兩短,他可怎麼辦啊。
“很好,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殘忍。”嚴無盛咬牙切齒的著,隨後看向潘鋒。
“潘教頭,麻煩替我掠陣,我要親自廢掉他。”
剛才的那一擊,對於他來,是恥辱,大的恥辱,想他也自詡驕英傑,竟然被一個刁民給傷到了,他必須要親手洗刷這恥辱。
孫明眼睛眯起,神色凝重。
剛才偷襲,都沒有對這嚴無盛造成多大傷勢,此時正麵麵對,他也不敢大意。
潘鋒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凝神觀望,時刻警惕著。
至於那梁邱河,此刻也是麵露怒容,看向孫明,恨不得碾死他。
“你死定了,我們少爺資神武,豈是你這刁民可以挑釁的,還不快束手就縛。”梁邱河著,一邊叱責孫明,一邊在一旁為自家二少爺助威。
在他看來,少爺是要一步步讓孫明陷入絕望中。
“看來你得到的傳承真的很厲害,不然的話,你不會有這麼大的自信。”嚴無盛著,從腰間一抹,抽出一條細長的鞭子。
鞭子似鐵非鐵,似皮非皮,一甩之下,有音爆聲傳開。
“這才是我真正的武器,既然你斷了我的寶劍,那便見識見識我的長鞭。”
另一邊,梁邱河見狀,倒吸一口涼氣,連連退開,不敢離兩人太近。
“少爺這是要認真了,這刁民何德何能,竟然能讓少爺全力以赴。”梁邱河著,他難以置信。
猶記上一次少爺全力以赴,還是在年會上對戰秦家的驕。
“出手吧,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差距,別以為得到了點傳承,就能跳出這泥塘,泥腿子永遠是泥腿子,還想翻身?”嚴無盛傲然道,看向孫明自信滿滿。
孫明聞言,並沒有多什麼。
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了選擇,唯有,擊敗對方。
氣氛一度開始凝重,院子裏,僅僅留下了幾人的呼吸聲,至於他那二叔,早已經跌跌撞撞的溜走了。
“殺!”
孫明大喝,聲音如同驚雷,震的梁邱河耳朵嗡嗡作響。
他的身形,迅速閃動,斷刀幾乎劃出了一道殘影。
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
刀光閃爍,猶如割裂了殘陽,那一抹血紅,猶如血蓮花盛開,觸目驚心。
這一刀,乃是剔骨刀中的第三招,也是他如今使出來威力最大的一刀。
這一刀,快,快到了極致,孫明的身後幾乎出現了道道殘影。
這一刀,氣勢驚人,所向披靡,斷刀的鋒利讓他有信心能夠斬滅眼前的一切敵人。
場外,梁邱河驚呆了。
不僅是他,那潘鋒也是心中一緊,眼中露出警惕。
這一刀的強大,有些出乎了他的預料。
但,孫明的對麵,嚴無盛卻沒有慌,他雖然口氣輕蔑,但實際上,心中一直在警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