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蠟燭全部點亮後,雷厲風起身關了燈,回到原位,對她勾了勾手指,慕雪幾乎下意識就動了腳尖,但是馬上清醒過來,想想自己沒理由再這麼聽話,於是刹住了念頭。
雷厲風不耐地皺了皺眉,上前一把將她拉過來,按她坐下,指了指桌上的蛋糕,“許願,吹滅。”
“理由呢?”慕雪一頭霧水,滿臉的莫名其妙。
“吹完我告訴你。”他黑眸炯亮地看著她說。
慕雪將信將疑,怔怔地看了他好一會兒後,再看了看茶幾上浪漫的燭光心形,淺淺地勾唇笑了。
管它理由是什麼,把它當成是他送給她最後的美麗回憶就行了。
她微笑著合起雙手,閉上雙眸,誠心誠意地許了三個願望,然後睜開眼看向他。
雷厲風從她的眼神裏讀出了意思,傾身上前陪她一起一口氣將蠟燭全部熄滅。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蛋糕。”為了緩解尷尬氣氛,慕雪追問道。
“……晨曦順道買的,就拿上來了。”沉吟了會,他說。
慕雪隻覺得心底一陣失落,嗬!她在想什麼呢,又不是什麼日子他怎麼可能是特地為他準備的,再說了就算是他也未必再肯為她費心思了。
雷厲風抱著她坐起來,將她安放到沙發上,將手機塞到她手裏,然後在黑暗中行走自如地去開燈。
等燈一亮後,慕雪被眼前的畫麵震懾住了,看了好一會兒然後真的忍不住笑出聲來,尤其在看到臭著臉走來的雷厲風,想象他背後的慘劇,更是忍俊不住了。
雷厲風看著她久違的笑顏,溫柔地笑了,笑容越來越大,眼中閃著惡作劇的光芒,慕雪意識到危險靠近,想要逃,他長腿一跨,伸手輕而易舉將她扣在身下。
“很好笑是嗎?是誰毀了蛋糕,是誰害我變成這樣子的,嗯?”雷厲風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背上摸去。
“啊!好惡心!”摸了滿掌的奶油,慕雪皺眉叫道。
“惡心嗎?你能耐了,我這輩子還沒這麼惡心過。”雷厲風伸手往茶幾上抹了把,直往她臉上去。
慕雪左閃右閃,“意外啊,你不能怪我,別……”
掙紮間,蛋糕不止抹在了臉上,連頭發,衣服全都是了,慕雪也不甘示弱地報複回去,兩個父母級的大人在沙發上玩得跟小孩子似的。
直到氣喘籲籲,直到沙發,茶幾,地板,整個客廳裏都是蛋糕的痕跡,終於罷戰了。
慕雪看著天花板,看著看著就紅了眼眶,“誤打誤撞,這是我這輩子過得最開心的一次,有蛋糕,有蠟燭,有孩子……還有……”你。
她看向他,卻沒有說出來。
不是她的生日,她卻可以當做是,也是最後一次了,很圓滿,她滿足了。
“這輩子還很長。”雷厲風伸手梳理她被蛋糕黏在一起的頭發。
慕雪搖頭,她這輩子可能在明天之後就終止了。
他抱起她,直接往浴室走去。
慕雪心驚,趕緊掙紮,“你先洗吧,總不能就這樣趕你走。”
雷厲風給了她一個‘你敢’的眼神,也不顧她的意願還是將她抱進了洗手間。
浴室很小,但容下兩個人足矣。
“我先出去了。”趁他調水溫,慕雪要溜,他卻眼尖地攔腰抓住了她。
“雷厲風,請你搞清楚,我們離婚了!”她不得已出聲提醒他。
“哪條法律規定離婚了的男女不能在一塊洗澡?”雷厲風動手剝她寬鬆的睡衣。
問題是他真的隻是洗澡而已嗎?她不是純情小女孩了,而且這不關法律規定的事吧,不正常嘛!
“你放開我,別亂來!”他的手在動哪裏啊。
“脹嗎?會不會不夠兒子吃?”大手測量著她的胸圍,起碼大了兩個罩杯。
“夠了,實在太脹還得擠掉……”喔!她到底在說什麼啊!
雷厲風輕笑,像是蓄謀已久終於得逞,眼裏閃過點點邪光,“我幫你。”
說罷,慕雪隻覺得胸口一熱,他他他……居然……
她好想撞牆!
浴室裏,水稀裏嘩啦地流淌。
“別這樣……雷厲風,我們不可以……”慕雪推拒著埋首在胸前的頭顱。
她實在抗拒得厲害,雷厲風停下動作,看了看她,最後狠狠吻住她的唇,就在慕雪以為他發了狠不管不顧掠奪到底時,他卻奇跡般地放開她了。
“你先把自己弄幹淨吧,需要我幫忙打電話叫齊修送衣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