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因為如此,「黑鵝」老師才會受到「七師」的排擠!隻能留在這慈恩寺裏授學,不得參與朝廷陰陽官的政務!”
一朝有所頓悟,聽師兄這麼一,他才知道,原來這「黑鵝」不能名列「七師」之內,不是因為他道術修為不高,而是他的主張不同於主流,受到了排擠而已。
走著走著,「白龍」驚起嘶鳴,樣子怪怪的,像是中了邪了!
“你這白馬從入寺門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緊張兮兮的,不會是吃壞了什麼,生病了吧?”
一朝圍著白馬轉了一圈,摸了摸馬腹和馬背,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更不像是中了什麼邪術。
“我這「白龍」可是‘白龍之後’!哪有那麼脆弱?今早騎它來的時候也好好的,現在看上去怎麼如此不妥?奇了怪了!”
道三師兄好像聽到了一朝剛剛提到了“白龍”,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問了一遍一朝,“一朝師弟,你方才有提到‘白龍馬’?”
“對呀!我這「白龍」就是神馬「白龍」的後代呀!”
道三一拍手,“那就對了!我知道它為什麼這麼急躁不安了!”
就連一旁的王氏兄弟也被釣起了好奇的心,“道三你快!”
“你們可別忘了,這兒可是玄奘法師誦經講佛的地方!”
“那又怎樣?講重點!”
“哎呀,聽我慢慢道來!這白龍馬,本是跟隨玄奘法師西行的坐騎,期間也經曆了諸多困難與險阻,最後法師取得真經歸來,它也算是功德圓滿!白馬死後,就安葬在我們這慈恩寺內的大雁塔旁!我想,這「白龍」定是感應到了它先祖的亡靈在此,才會如此不安的!”
聽他這麼一分析,三人還真認為是這個理。
其實還真就是這樣!「白龍」的確對大慈恩寺內的東西較為敏感,不僅是因為它的先祖葬在此處,還因為它能感受到玄奘的氣息,這種氣息有些使得它顫栗和不安,甚至有些害怕。但是它是匹馬,卻不能告訴人們,這裏有些怪異和危險。
安頓好「白龍」之後,一朝跟著師兄們來到了大雁塔,這座長安城內最高的建築物的旁邊。
“這兒是大雁塔,也是你將來和我們一起工作的地方!”
“工作?我不是來跟「黑鵝」老師學習陰陽道術的嗎?怎麼就來工作了都?”
良一笑了笑,“哈!你可別以為我們這像省部裏一樣,能正兒八經地學什麼道術!來著這是份苦差兒!”
一朝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轉而看向其他兩位師兄,隻見他們也跟著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良一:“我們不同於「七師」的學生,從很多地方就可以看得出!你看我們道塾在慈恩寺而不在省部!我們身為準官,卻師從於「七師」之外的「黑鵝」老師!更何況,這十幾年來,老師也就收過五個學生,我們仨,你,還有一個我們的師兄!”
道三:“你來這兒那麼久了,怎麼都不見「黑鵝」老師的身影?我們的老師,可不會教我們學習什麼陰陽道術,我們呀,也隻能幹幹一些其他的事,自己從中領悟!”
良四:“我們並不是想打擊你,而是想跟你先了實話,省得你以後知道了真相,會更加難受罷了!你也別擔心什麼!我們雖然不在編製內,但到底我們也是名副其實的陰陽準官,定有我們存在的道理可言的!”
一朝:“那……”
良一:“你是想問我們每要做的工作具體是什麼內容吧?哈哈!你跟我們上塔,我們自會教你,其實也不是什麼繁瑣的事!”
一朝隨著師兄們上了塔,心裏七上八下的,真不知道自己將會有什麼樣的境遇。
道三:“一朝師弟,我考考你,你可知這塔為何取名叫雁塔?”
這個時候一朝那還有心思去回到問題啊?他也知道很敷衍的回答了句不知道。
道三:“相傳很久很久以前,在摩揭托國有一個信奉乘佛教的寺廟,在那裏修行的和尚每都吃三淨食。你知道什麼是三淨食嗎?”
一朝還是回了一句不知道打發了道三,可是道三還是熱情滿滿地給他講述著這雁塔名字的來曆。
“所謂的三淨食就是雁肉,鹿肉和犢肉!有一,這群吃肉的和尚在寺院裏打坐冥想。一坐就是半,和尚們也都十分饑餓。這時,頭頂響起一陣飛鳥的聲音,他們抬頭一看,才知道是一群大雁從他們的頭頂飛過。其中的一個和尚望著這群大雁,到‘看來是菩薩知道我們肚子餓了,特意給我們送來了食物’。這話音才剛落下,一隻大雁便從空墜落,筆直地掉在了那個和尚的麵前。旁人還都以為是和尚感動了菩薩,這事也就傳開了。從此之後,摩揭托國便有了在雁落之處,以隆重的儀式葬雁建塔,故有名雁塔!”
鬼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