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禁區關押禁奴的暗牢,蘇洛寒正要一腳踏入,白澤眉心一跳。
“二爺,你身份尊貴,不宜進入這種肮髒之地,還是屬下進去把人帶出來吧?”
能被關押在這暗牢裏麵,不是想要出逃禁區危害人類的異人,就是在外界,因為生有反骨,破壞力很強的高能異人,曾經被關心雨治服後帶回禁區看管,卻不服管教,妄圖用他們的力量,毀掉禁區。
經過關心雨全力鎮壓平複那場叛亂,將相關人等,一律以禁奴的名義關進暗牢嚴懲,終身監禁。
從此,暗牢便成了禁區最為黑暗的地方。
生命在這裏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不到臭了都沒有人來管。
在這裏,生死全看天意。
蘇洛寒從未來過這裏。
“不用。”
往前走是一個長長的通道,十分寬闊。路麵粗糙,很多小洞小坑,直到拐過前麵的一道彎。
暗牢一共分為4個區域,這4個區域距離並不近,這裏密不透風,沒有窗戶,沒有縫隙,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兩邊分別是鐵製的牢籠,一排排的間隔著,密密麻麻的禁奴被關在這裏,仿佛牲口一般。
每一間都有一隻體型較大的黒狼在一旁看守。每十幾個禁奴住在一間,聽到腳步聲,立馬躁動起來。麵目猙獰的如同厲鬼一般:“放我出去……”
“我要出去……”
“去尼瑪的關爺!關尼瑪的爺!有本事你把老子放出去,咱們單挑!”
暗牢裏的人,對製衡他們的關心雨可謂恨之入骨。每天都會叫罵不休。
看到有活人進來還不是給他們送飯的,左右兩排的牢籠裏關著的異人徒然一齊伸直著手臂,放到牢籠外麵,不停的揮舞著。
為了博取關注度,罵的更厲害。
“你們是那賤狗關心雨的屬下是不是?她最好能關住老子一輩子!等哪天老子出去,看老子不把她搞死!”
表情興奮激昂,有的忿恨,有的怨悔,有的仇恨,朝著蘇洛寒和白澤嗷嗷叫喊了起來。
蘇洛寒俊臉瞬間黑沉,冷聲吩咐身後的白澤:“剛才罵人的那些,舍頭全部給我割了。嘴給我全部縫上。”
蘇洛寒身上熟悉的狠戾,冷冽的語氣,讓白澤一陣頭皮發麻。
“是!”
接著,蘇洛寒當即拿過牆壁上垂掛的一柄小銀斧:“剛剛是誰在罵賤狗?”
那異人眼睛瞪的賊亮,以為自己真的挑釁成功,挺了挺胸膛,氣焰越發囂張起來:“是老子怎麼了?在禁區稱王稱霸也就算了憑什麼管老子的事?還把老子關在這裏整整兩年!”
“但凡讓老子出去了,對待她這種賤狗,老子一定放了暗牢所有的弟兄把她先奸後殺!”
“嗬!”蘇洛寒偏頭,冷笑一聲。
下一秒。
生生砍在了牢籠裏,那個叫罵不休的異人,掙紮的五指間。
鮮血亂濺,指骨分離。
連連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尖叫。
“太吵了。”
不需要他多說,白澤立即會意,抬手直接扣上那人的下巴,迫使人張嘴,眨眼間便揮劍削掉了舍頭。
愕然張大的嘴裏血肉模糊。
“既然以後不能說話留著也沒用了,拖到活人骨區焚了。”蘇洛寒漫不經心的說著,聲音毫無溫度。
“是,二爺!”
越往裏滲入,暗牢四周都掛滿了刑具,鐵釘椅,火盆,碎頭器,蠆坑,坑裏全是毒蛇毒蟲。
蘇洛寒看著眼前,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雙肩都被鐵鏈穿透,強行鎖在了木樁上連站都沒法站起來。
女人身上翻卷的血肉傷口,顯然在蘇洛寒進來之前就已經被白澤讓人狠狠的“關照”了一番。
白澤說道:“二爺,就是這個女人,關爺的師傅臨終前托付給關爺照顧的養女。關爺待她不薄,沒想到她卻和邢城朝家的人串謀,才讓關爺死於非命。”
蘇洛寒上上下下打量著已然麵目全非,像是被油炸過似的女人,一張臉更是能見著內裏的骨頭了,可以說是全身焦黑潰爛……還流著膿水。
“狗膽子挺大。”
女人在聽到蘇洛寒的聲音之後,猛然一怔。
一雙泛白的眼珠上下轉動:“二爺,你終於來了啊?”
蘇洛寒皺眉:“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哈哈,我當然知道你會來。”
“為什麼?你的養父,是她的師傅,為什麼要和朝家的人合謀害她?”
“當然是她該死!”說著,女人眼底閃過一抹暗光,聲音嘶啞:“你不是一直叫她死女人嗎?我就讓她死了啊。二爺,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