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糾纏重疊扭曲(1 / 2)

我是一個普通的程序員,我傾盡了我的智慧和時間,我在吃飯的時候一手拿著麵包一手敲打著鍵盤,我在走路的時候在想下一行代碼,我有好幾次都因為這樣而坐過了車站,我是那麼熱愛互聯網程序,我嘔心瀝血,終於開發出了農場這款遊戲,可是有些人卻無恥的占有了他,甚至還汙蔑我是偷竊者,這是怎樣卑劣的行徑啊……

這是江文懷開庭第一天在舊金山法院門前,麵對等在門口采訪的記者們所做的激情洋溢的演講。

唐然也第一時間打電話把消息告訴了周銘:“氣死我了,江文懷這個家夥簡直無恥!他一個連代碼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怎麼有臉敢說是他開發的農場程序,這明明就是他從銘哥哥你們手上偷竊過去的!”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唐然憤怒的聲音,周銘也隻能安慰讓她淡定:“江文懷這個人,從他偷走程序的那一刻開始,就知道他是一個很沒有底線的人,現在這種顛倒黑白隻不過是他的常規操作,難不成你要他在媒體麵前承認自己是個竊賊小偷嗎?”

“銘哥哥,我們就不能弄死這家夥嗎?找個神經病槍手,或者喝了酒的貨車司機什麼的?”唐然那邊突然提議。

“然然你這是加入了FBI嗎?怎麼都是這麼恐怖的建議?”

周銘失笑著調侃一句,然後接著說道:“如果之前我們下定決心沒什麼問題,但是現在我們隻怕已經沒這個機會了。”

唐然那邊歎了口氣,顯然她也明白了,畢竟現在江文懷也並不是他一個人了,他背後站著摩根財閥,既然摩根那邊敢放他出來這麼大言不慚,當然也不怕唐然這邊搞什麼報複,甚至他們恐怕還希望唐然這邊氣急敗壞的報複,因為這樣他們就能更名正言順的站在道德製高點上了。

不用想也知道,到時候摩根他們肯定會說唐家這邊被戳穿了謊言,選擇了惱羞成怒的報複,更進一步和無所不用其極的在迫害江文懷,這樣一來輿論就對唐家更不利了。

而唐家的情況原本就很複雜,唐然雖然坐上了族長,可並不代表她就完全掌控了局勢,如果因為這個本來跟唐家沒半毛錢關係的事情惹出了麻煩,讓唐家內部出岔子,那才是得不償失了。

“銘哥哥,其實……我不怕的。”唐然還想再向周銘請纓。

“算啦!”周銘對唐然說,“這個事情就照現在的進度去做就好,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為了這點小事大動幹戈的沒必要。”

唐然那邊聽周銘這麼說了才作罷,周銘隨後又叮囑了她幾句,讓她就按照正常商業訴訟去做,不冒進也不要認慫就好。

等周銘掛了電話,蘇涵過來感到費解的說:“周銘你不是說離開港城以前,摩根家的人曾主動找你合作嗎?那現在他們怎麼會故意做這種事呢?那看來周銘你當初沒答應他們是對的,他們看來沒安什麼好心。”

周銘卻不這麼認為:“我倒覺得他們是在提醒我他們的存在,就像在港城他們沒我點頭做不了什麼一樣,我們在美國,要是沒他們點頭,也同樣做不了什麼。”

畢竟這個世界就是多元複雜的,沒有非黑即白,盟友和對手的身份如同薛定諤的貓一樣糾纏重疊也從來不是什麼新鮮事。一如在二戰戰場上,盡管最大對手是法西斯,但美蘇英三國的勾心鬥角也從來沒停過,美英基於意識形態本能的打壓蘇聯,蘇英希望把美國鎖死在美洲,美蘇又希望肢解英國的殖民地係統。

這個真實的世界就是這麼燒腦,如果想簡單的貼上盟友或者對手的標簽來認識一個人,那隻能說淺薄到不能再淺薄了。

試想如果你要是隻看到對方在針對你,或者說了對你不利的話,你就不跟他玩了,放棄了合作的可能,這不成了小孩的過家家嗎?

回到摩根的問題上也是如此,不管他們是想敲打提醒自己也好,還是他們覺得自己的手伸長了也罷,總之現在他們在江文懷和農場遊戲的對抗,並不影響他們未來在做空互聯網上的合作。

要是看不明白這個問題,隻想意氣用事快意恩仇,那還是趁早退出為好,因為成年人的複雜世界不適合頭腦簡單的家夥。

“當然也不排除他們就真的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現在隻是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周銘說著聳了聳肩:“但這並無所謂,我們隻要按部就班做自己,不被他們影響就好了,這個世界最終還是要看本事說話的。”

……

正如周銘這邊在討論著一樣,皮耶羅和伯亞通電話,也在討論著周銘。

“伯亞,你說我們現在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會不會影響了咱們和那位周銘先生在做空互聯網上的合作?”皮耶羅在電話裏向伯亞表達了自己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