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軒轅皇宮。
鳳無央還沒有在這裏公然同軒轅太子打起來的本事,反正不知道宮門在何處,去禦書房一趟也不是不可。
軒轅旌在前方領路,期間紀邢不止一次開口,他還是不相信眼前這個人會是鳳無央。
二殿下昨天不就是去寧國參加她的葬禮嗎?
鳳無央連個冷眼都沒給他,壓根不怵他,而遊容和秦晏也不是那種能將什麼都掏出來說的人,更何況這裏還不是他們的地盤。
“既然是去見父皇,二弟怎麼沒有陪你一起?”軒轅旌笑了笑,不等她回答而自答,“不過也是,二弟在清毓宗不問凡事,難免有些不懂憐香惜玉。”
鳳無央不想理他,隻是沉默的向前走著。
迎麵走來一隊穿著素色宮袍宮女們,見到軒轅旌紛紛跪下請安,而後好奇的看著站著的鳳無央,紀邢開口問道:“若你當真是鳳無央,那你這一身傷又是怎麼來的?”
軒轅旌偏頭看她,想知道她會怎麼回答。
鳳無央頂了頂後槽牙,壓下了那股想揍人的衝動,心想著不要惹事。
“哦!我知道了,難怪你這麼灰溜溜的!”紀邢倏地拔高了聲調,語氣幸災樂禍,“是不是被二殿下的白師妹趕出來了?!”
說完了還不夠,紀邢橫攔在鳳無央的路前,笑的一臉欠揍。
見鳳無央沒說話,他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得意洋洋的道:“被我說中了吧?”
遊容臉色驟然間沉了下來,雙手還胸,說道:“嘴巴放幹淨一點。”
“你算個什麼東西?”紀邢瞥了他一眼,眼神輕蔑,“敢這麼和本世子……”
“閉嘴!”鳳無央冷聲打斷他的話。
紀邢高傲的揚著頭,說道:“你憑什麼這麼和本世子……”
鳳無央沒理他,徑直說道:“秦三。”
隻見下一秒,紀邢整個人身上頓時出現一條淡金色的鎖鏈將他捆得嚴嚴實實的,紀邢詫異的看著她身後那個舉著法杖的人。
施法者正是秦晏,他低頭無聲的專心吟唱,整個人變得肅穆起來。
他竟是光係修煉者!
詭異的是,無論紀邢怎麼掙脫都掙脫不開,甚至用了靈力之後,鎖鏈反而收得更緊了。
軒轅旌眸子裏也有著微微的驚訝,也沒想到鳳無央的身邊竟然會有一個萬裏挑一的光係修煉者。
“太子殿下,麻煩你管好自己的人,不要讓他整天沒事就亂逮著人就亂吠,不然我不介意現在替你管一管。”
鳳無央目光掃向了軒轅旌,軒轅旌卻好似沒事兒人似的笑了起來,說道:“紀邢他一向被慣得有些無法無天,給點教訓也好。”
“殿下!”紀邢不服的喊道。
軒轅旌搖頭說道:“鳳姑娘是二弟的未婚妻,按輩分來說還是你的表嫂,你方才所說確是逾矩了,這是你自找的。”
紀邢似乎格外聽軒轅旌的話,聽完他的話之後不甘不願的瞪了鳳無央一眼,倒是沒再吭聲。
鳳無央微微挑了挑眉,餘光卻瞥見一直跟在軒轅旌身後默不作聲的那人看向了秦晏,她這才注意到那人的臉色是那種病態的白。
她心裏忽的升起了一絲警惕。
下一秒,他卻又立刻收回了視線,仿佛那一眼隻是錯覺。
鳳無央微不可見的蹙眉,就聽見軒轅旌輕笑著說道:“鳳姑娘,繼續走吧,若是父皇等急了那就是本宮的罪過了。”
“嗯。”鳳無央低低的應了一聲。
她用眼尾瞥掃了那人一眼,那人仍是低著頭,一身灰衣顯得整個人不太起眼,很容易讓人忽略他。
一路上,軒轅旌見她不願開口,很貼心地沒有多言,一行人各懷鬼胎。
巧的是,鳳無央幾人到的時候,居然正好碰到迎麵走來的軒轅扶風,隔著一段距離遙相對望,尷尬的氣息頓時彌漫了起來。
“皇兄。”軒轅扶風朝著軒轅旌微微頷首,看見鳳無央時微微一愣。
紀邢喊道:“二殿下。”
“紀世子,”軒轅扶風淺笑以示意,隨後看著鳳無央問道,“……鳳姑娘你不是出宮嗎?”
鳳無央動了動唇,剛欲開口說的時候有人替她說了。
“鳳姑娘在禦花園迷路了,”軒轅旌輕笑說道,“正好被我們遇上了,她說要來禦書房找父皇,我們便帶她來了。”
“是這樣嗎?”軒轅扶風問道。
“嗯。”鳳無央淡淡應道。
“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受委屈了,”軒轅扶風抱歉的看著她,朝她作了一揖,“該處罰的人我也已處置過了,不知你的傷……”-
鳳無央麵無表情的說道:“我的傷就不用二殿下操心了。”
軒轅扶風知道她這是生氣了,隻道她的氣性同白師妹不同,師妹生氣是一整天不理你,但多半哄一哄氣便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