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後有喘氣的聲音,楚天嚴才漫不經心的抬眸,見她急匆匆的樣子就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就作勢要去關門。
葉清輕靈巧的身子一縮,楚天嚴來不及,她就已經進去了。
“你想知道的我可都告訴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楚天嚴心煩的抓了抓頭發,但又礙於葉清輕是個女人,忍住了動粗。
清澈的眸子微微一轉,葉清輕急忙深呼吸讓她的氣息變得平緩一些,隨即道:“你和他有交易,為什麼不給他抑製劑?他死了你想得到的也一樣也得不到!”
“是啊,所以我不想讓讓他隨便掛了,不過不是我不給抑製劑,我給不給抑製劑並沒有什麼區別,抑製劑隻不過能減少他的痛苦,讓他每一次在毒發的時候沒有過於疼痛的感覺,並不代表他中的毒不會加深。”楚天嚴無所謂的聳聳肩,眼睛都不抬一下的平淡的說著,葉清輕卻因為他的話,整個人猛地一顫。
“什麼意思,你的意思你之前給我的抑製劑也不過是能緩解他的疼痛,卻不能解決根本問題,你騙了我!”她竟然沒有想到楚天嚴會哪生命的問題來欺騙她,如果不是她又和祁衍一起設計形成現在的局麵,她是不是還在傻傻的和他交易然後設法用抑製劑來延緩祁衍毒發造成的身體損壞,然而卻並沒有任何用處。
楚天嚴冷漠的瞥了一眼葉清輕,一點兒也不為所動。
她頓時氣得麵色發紫,但葉清輕也知道這個時候跟楚天嚴硬碰硬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便忍住心裏升騰的怒火道:“他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很好,你是不是來拿解藥都是騙他的,如果你不願意說出實情的話,你也別想得到什麼自由,祁術那邊我可以告訴他你的位置。”
聽到祁術的名字,楚天嚴才總算是有所動搖,從漫不經心的樣子縱然轉為陰森的目光,他回過頭帶著警告的意味看著葉清輕道:“別忘了,你也欺騙我不少次,彼此彼此而已。”
葉清輕無話可說,她的確欺騙過楚天嚴,也確實在每一次和他交易什麼的時候都抱著可以從他那裏忽悠到更多的狡猾,沒想到早就被他一眼看穿了,忽然間她不知道怎麼辦了,抑製劑沒有用,解藥的下落也模棱兩可,她現在還可以做什麼。
她無措的退後了兩步,卻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好一會兒葉清輕才問:“抑製劑緩解疼痛會有副作用麼。加速毒發之類的?”
“不會,如果你想要救祁衍,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找到查克裏德,製作病毒的人,不然就是找專家專研出解藥,不過她能堅持到多久我也不知道,如果這些都沒有用他就隻能等死,葉清輕,你可別覺得我善良,如果可以報複祁氏,我本來對什麼都無所謂,當初下藥的時候我就隻是想要祁衍因為你痛苦,誰知道陰差陽錯他自己喝了……”楚天嚴一邊說著一邊無所謂的扯了扯嘴角,轉過身額繼續打遊戲。
葉清輕氣得想要衝上前去給他一巴掌,竟然會有這麼殘忍的人,說祁家對他做了原諒的事情不過都是祁術,跟祁衍有什麼關係,他這麼做又跟祁術有什麼區別。
想到一開始吳輝並不同意自己到這裏來,想到如果自己出點什麼意外,祁衍醒後一定會特別著急,她又不得不把怒火生生壓回去,深呼吸之後便匆匆離開關楚天嚴的地方。
葉清輕剛從關楚天嚴的地方出來,就朝祁衍的別墅回去,不過在途中就被一輛忽然從街角竄出來的車堵在了就快到祁衍別墅路口的地方。
從車內走出一個身著西裝帶著黑色墨鏡的男人,他走近葉清輕,做出一副請的姿勢道:“葉小姐,祁老先生有請。”
祁老先生?是祁術?清澈的眸子縱然一晃,葉清輕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車。
帶她上車以後,車子就迅速一個轉尾,朝著截然不同的方向而去。
歐式色調的華貴裝飾,熟悉的風景,她曾經還在這裏被關了整整好幾天,沒有任何自由,宛若一隻籠中年,再次站在這裏,葉清輕依然覺得十分不適。
她目光的對麵正式祁術,於祁衍一貫冷淡的神情不同,他看葉清輕的眼神本就帶著深刻的厭惡,在加上他周身本來就有的那種令人攝人的氣息,葉清輕站在他跟前下意識就有些束手束腳.
“葉小姐,我想見你的原因,你應該知道吧。”祁術語氣十分不善,她能感到他攝人的目光從她身上竄過的瞬間,真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