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瞬間鬆開了手,第一時間跑到葉清輕身邊,慢慢的把她抱進懷中,輕聲呼喚著。
此時的葉清輕臉上掛著幾道鮮紅的血跡,襯著蒼白的皮膚,顯得有些猙獰。
“喂!110麼?”跟在身後進來的大廳經理顯然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了趕緊報警,慌亂間,穿著服務生衣服的男人趁著混亂的場麵,匆匆逃走。
祁衍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葉清輕身上,飛快的跑回了車裏。
盡管他跑的很快,懷裏的女人卻沒有受到一點顛簸,輕輕地把葉清輕橫放在後座上,心髒仿佛被捆綁住一般難過。
直到看著葉清輕被急診室的醫生推到手術室中那一刻,他的心才稍微放鬆了一些,沉默著坐到一邊的等待區,手習慣性的摸向口袋,用力的攥了攥口袋中的香煙,又抽出了手,眼睛緊緊的盯著門口急診兩個字。
對不起……都是我太大意了,我差點再一次讓你從我的生命中消失掉……祁衍回想著葉清輕在懷中蒼白的模樣,說不出的自責,鋼鐵一般的男人竟然濕潤了眼眶。
“祁先生,我們已經查出來了,祁雅找的那個男人……”半個小時候,助理帶著幾個人急匆匆的出現在祁衍的麵前。
助理看著坐在一邊垂著頭的總裁,差點沒有認出來,這個頹喪的男人是他們那個叱吒商界,意氣風發的老總,一夜之間,似乎蒼老了許多。
“你知道怎麼處理吧!”祁衍遲緩著抬起頭,眸子裏沒有半點亮光。
“是。”助理點頭,迅速的帶人離開。
時間一秒一分的過去,走廊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仿佛胸膛那顆跳動的心都已經停止了本應該有的旋律。
啪!
燈滅了,門開了,祁衍衝到了醫生麵前,陰沉的模樣把醫生嚇一跳。
“你就是病人家屬吧?在手術很成功,她頭上的隻是外傷,最重要的是,她應該攝入了比較重量的致幻劑還有……不過我們已經及時洗胃,你可以進去探望病人了。”
醫生搖了搖頭,離開了手術室。
“病人一定是被下藥了吧,看這個劑量一看就是要人命的濃度啊!”
“是啊,是啊,好在送的還算是及時。”跟在醫生身後兩個小護士低聲議論著,每一句話都站在一邊的祁衍收入耳中,每一個字都聽得他心驚膽戰。
推開門,病房中裏透出微弱的燈光,不遠處,葉清輕安靜的躺在床上,額頭上包著的紗布滲出粉紅色的印記,巴掌大的小臉毫無血色。
“清輕,我會給你報仇的,我不會再允許任何一個人傷害你的。”祁衍走到葉清輕的病床邊,小心翼翼的替她理好額角的碎發。
“不管當年你為什麼離開我,我都不再計較了,隻要你能回來,願意聽我的解釋,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我什麼事情都不跟你商量你就不會受傷了,我再也不會放手了。”祁衍俯下身子,在葉清輕唇下烙下淺淺的吻。
光線漸漸晴明,祁衍看著葉清輕睡得安穩的樣子才算安下心來,起身離開。
葉清輕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陽光過於明媚,刺的眼睛痛,她伸出手揉揉眼睛,不小心觸碰到額角的傷口,疼的直咧嘴。
“清輕,你幹嘛呢,受傷了知不知道,碰到會感染的。”慕蓉蓉從門口打水回來,趕緊把水壺放在一邊,走到葉清輕身邊查看她的傷口。
“是誰救得我?彬彬怎麼樣?”葉清輕這才記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緊張的抓住了慕蓉蓉的手臂。
“你啊,一心也就你那一個寶貝兒子了,放心,小家夥在我那裏照顧的好好的,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在上學了吧,至於救你的嘛,是酒店的服務生看到你受傷了,才報的警。”慕蓉蓉一直認為葉清輕的離開就是祁衍和祁雅造成的,一直對他耿耿於懷,自動把他忽略。
隻是慕蓉蓉向來是個心直口快的人,說話從來不會遮遮掩掩,說完也不再看葉清輕的臉。
“真的是這樣的麼?”葉清輕一眼就看出慕蓉蓉說話裏的遮遮掩掩,笑著問。
“我哪裏知道,我被祁衍叫來的時候就……”慕蓉蓉不耐煩的抬起頭,那個人的名字脫口而出。
時間似乎在一瞬間靜止了,慕蓉蓉看著微微發怔的葉清輕,趕緊捂住嘴,找個借口溜了出去。雖然在問之前,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感覺,昨天朦朧中感覺到那個人在,果然……
可是,他是怎麼出現在那裏的?一切一切的未知讓本來的虛弱的葉清輕再次頭疼,慢慢靠在床邊,漸漸陷入沉思。
“對了,既然我也瞞不住你了,祁衍那個家夥說了,你的病假他準了,這幾天好好在這裏養病吧,小家夥那邊有我呢,我請了最好的保姆照顧他呢!”慕蓉蓉突然推開門,拍拍胸口,一副很靠得住的樣子。
“他知道我……”葉清輕欲言又止,很想親眼看看兒子,但是又怕兒子那個小機靈鬼擔心自己,兒子雖然年紀小,但是一直以來想的都很多,想是個小大人一樣,一直以來,自己作為一個單親母親把孩子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