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衍明明受了傷,在扶著他的時候,詩婉無意間觸碰到了他後頭的披風,手指尖已然沾了些淡淡的血跡。
看著對方臉色發白的模樣,詩婉一出摘星樓,立馬跑去交了一輛馬車。
因著她太過於著急,一路上,那破舊的馬車四處有些透風,陸墨衍的衣物又被納蘭玉兒的鞭子劃破,為了防止陸墨衍的傷口惡化,詩婉趕緊替他處理了一下。
“這,不太好吧?”
麵對詩婉的提議,陸墨衍還有些掙紮,畢竟讓她一女兒家替他上藥,多少有些不合禮節。
但是詩婉還是從對方嘴角的笑意看得出,他的表裏不一,她也懶得管他的忸怩,直接取出藥瓶,強行要求對方轉過身來。
“我要是覺得疼著好,我這藥粉也就浪費作罷。”
原本陸墨衍還是想要推辭一番的,畢竟讓一姑娘替自己上藥還是在這馬車內,多少有些不清,更是怕壞了她的名聲。
雖她總是麵無表情地麵對那些冷言冷語,可到底她也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姑娘家,哪裏會真正不在意呢?
隻不過是情形不由得她左右罷了。
“好!都聽你的,你是墨衍未來的娘子,不聽你的聽誰的?”
“嘶!”
麵對陸墨衍的油嘴滑舌,詩婉都懶得理會,直接上藥,頓時讓對方收斂零。
“好在這是皮外傷,若是真山骨頭,恐怕這“禍水”的名頭我是得擔著了!”
詩婉淡淡地瞥了對方那已經破裂的衣袍,隨後脫下自己的披風罩在對方身上。
“不必了,婉婉,我並覺得冷,反倒是你,一直畏寒,我怕你受不住。”
見對方推辭,詩婉趕緊一把攔在,這人明明臉上已經冒著密密麻麻的汗了,居然還要這般,她皺著眉,嚴肅地看著對方。
“我,你能不能好好照顧自己?”
見著詩婉別生氣,對方反倒幽幽地笑了。
詩婉收回手,抬眼看著他,有些不解。
“你笑什麼?”
陸墨衍則輕輕捏了捏詩婉的披風,看著那粉色如此女兒家的樣式的東西披在他一個大男人身上著實又有些別扭。
“我在想,你也會在意我,關心我…”
麵對對方突然展現出來的神情,以及傾身向前,帶著侵略的氣息,詩婉有些不習慣,垂著眼,低下頭,慢慢側開臉。
“我當然會關係你,畢竟你是我的朋友,你也多次相助於我,於情於理我這一點舉動算不了什麼。”
陸墨衍眸光閃了閃,看得出一臉倔強的他實際上還是有些抵觸的情緒,抿了抿唇,一把拽住她,讓她強行與其相對。
“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不是你的報答,或者我是想要你一生的報答。”
詩婉努力地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她覺得這一刻的陸墨衍很是陌生,變得不再像之前那般溫文爾雅,斯文和氣,眼神中都是滿滿的異樣情愫。
她眨了眨眼,不願意去麵對,可是一不麵對,又隻會耽誤大家。
就在她要開口之際,於是門外的馬夫大叔實在受不了車裏“親親我我”的歪膩氛圍,一路上加快了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