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婉看著整個店裏的一團糟氣,已經漸散,沉沉地呼了口氣,這一下來本就夠忙的,竟然還要應付這種兩個吃裏扒外的家夥。
“祿子,你把梁老三和田雨給我叫來,就我在後院等他們。”
“好的!梁姑娘!”
祿子接受到詩婉的命令,看著對方麵色有些陰冷,雙眸低垂著,隻手搭在櫃台上輕輕扣著,發出震懾心魂的響聲。
祿子也不由得跟著忐忑了一下,畢竟他還從來沒有通過詩婉如此這般嚴肅的麵容。
詩婉背靠著院子裏的那棵大樹,神情有些慵懶,眯著眼打量著眼前耷拉著腦袋,駝著雙肩,一副滿是委屈的樣子。
詩婉微微勾起嘴角,眼中閃過一絲流光,秀眉輕輕一挑,清脆的聲音中帶著威壓。
“別以為你們倆做了什麼?我不知道。”
那兩人一聽,身子抖縮著,滿臉心虛的相互看了一眼。
“你們可知道,因為你們這一個動作,毀掉的不僅僅是我這個酒樓的生意,還有危及了再這裏所有客饒性命,的不好聽一點,你們身上差點就背負了許多的罪孽,別是我不能容忍你們,因為你們害的不僅僅是我,不能代表那些無辜的人。”
詩婉這一番話後,那兩人才白過來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樣的蠢事兒!
“姑娘,姑娘給我們一個機會吧,我們知道錯了。”
田雨激動的拉著詩婉的手,雙眼噙滿淚水,一臉的愧疚。
詩婉卻無動於衷,雙唇緊抿著,目光如炬地緊盯對方。
她抬眸,視線落及梁老三那邊,對方隻是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耷拉著眼皮,一言不發。
但是從對方下垂著顫抖的雙手,青灰的臉色,就能猜測出對方驚慌的心情。
詩婉沉了一下聲,抬手掖了掖額角,這梁老三一向就是梁家最難以揣測的那一個,應對方來隨心所欲,膽大妄為,但凡遇到一點危險又容易當縮頭烏龜,這樣的人為了利益什麼都可以出賣。
詩婉從來就沒有解除過對梁老三的戒備。
“事已至此,你們都無益,你們收拾好包袱就請離開吧。”
完,詩婉便甩袖離去,並不是她心軟不肯懲處這二人,而是她在等待的過程中,秦筠將打聽到的事實告訴了她。
他們招的這一批工沒有一個是家境比較好的,畢竟家境好的也不可能拋頭露麵出來幹活。
田雨的家庭更為貧窮,她家中有一個六十的老母,還有一個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閑的哥哥。
一那些追債的人來到他們家裏,以此作為要挾,田雨才會百般無奈做出慈惡劣卑跡之事。
可這樣一來對方也失去了謀生的工作,但是對她最大的懲罰了。
“謝謝梁姑娘!謝謝梁姑娘!”
田雨與梁老三配合,支開秦筠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有朝一日被揭穿將會麵臨如何的窘境,隻是沒想到...
詩婉竟然會放過她!
以前她一直不服氣,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居然能夠開這麼大的一間酒樓,還跟榮瑜王府的世子訂婚。
如今想來,如此一個心胸廣闊之人,眼中又有些不屬於十四五歲女孩的靈氣以及智慧,確實令人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