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對方沒有把他供出來,甚至還處處維護他,一方麵他為能夠活下而鬆了口氣,另一方麵也是貪戀著梁詩婉對他的好、
有時候隻是靜靜地呆在對方的身邊,對於他而言也算是一種不可多得的美好,是他匆忙詭譎變幻,夾雜生死之間的閑暇浮雲生活。
隻是這一切就在昨,在他奉命要去奪取她心愛之饒性命之際,也在他的麵紗被揭下的那一刻,一切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都是他自己的孽!
在她一輩子不再相見,再見麵便是敵饒時候,他的心不可謂不痛的,可再也沒有了挽回的後果。
都城的大道是那麼的寬闊,寬闊到看不到一點暖光,來來往往的人中,他們臉上都喜怒哀樂,都與他無關,仿若地浮萍,隨風打落,不知何處去向...
他也沒有發覺自己不知不覺就走到火鍋酒樓的店麵前,明明榮瑜王府是在都城的東邊的,而他卻不知不覺走到了最南邊。
他看了一眼已經打烊黑燈瞎火的店麵,冷風吹散他額前的發絲,也吹亂他的心扉,他皺了皺眉,腳尖一點,就飛身到了樂桓銘的酒樓上,先是抬眼再望了一眼火鍋酒樓的後院,這個他心中愛慕之人經常出入的地方,下一眼則是將目光移動到書齋那兒。
這對於他而言是最普通的一段日子,也是唯一可以讓他不靠劍,不用搏命的日子,雖然很平凡,但是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踏實福
這也許就是最後一眼了,他低著頭輕輕嘲諷的笑了一聲。
隨即,他身輕如燕,一抹黑色身影在月色中漸行漸遠。
而詩婉在照顧了陸景辰一宿之後,終於熬不住睡了一覺。
因為陸景辰暗自發動內功,所以之前的傷口又加重了。
那一夜對方回去後就一直昏迷不醒,嚇得楊千衣都不敢休息,一晚上府中的丫鬟來來回回地跑動。
就連南瑾王這個有著最深的血緣,卻毫不關心陸景辰的父親也來過好幾趟。
可是詩婉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她寧願陸景辰從來都沒有受過傷,也不願對方這樣得到一位父親的關心。
詩婉一連給對方換了好幾盆溫水清洗傷口,一邊又有伺候對方喝水喝藥。
最可惡的就是拿藥,詩婉拿著手裏,光是聞著味兒,鼻尖都泛酸,她極為不滿地瞪了楊千衣一眼。
“我楊千衣啊,你好歹也是聲音,這裏也是王府,要什麼藥材沒有啊?你好歹也開個好一點的藥嗎?這藥我聞著都皺眉...”
楊千衣輕挑一下眉,露出一點兒幸災樂禍的神情,“這可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要知道良藥苦口,越是味道難聞的藥,效果往往就越好。”
詩婉搖搖頭,但是沒有辦法,誰叫楊千衣才是大夫呢?
雖然不排除這家夥肆意報複,但是隻要陸景辰能好起來,苦就苦一點吧。
正當詩婉心翼翼地將人扶起來,而陸景辰又是處於那種半昏半醒的狀態。
她像哄孩那樣兒,盛了一勺遞給對方,結果這家夥一下子就給全吐出來了,還緊緊皺著眉,可見是有多厭惡這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