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慕子清知曉許多的隱秘之事,他就推測慕子清是用這些事去要挾了許應,迫使他不敢胡作非為。
慕子清笑了起來,“也對,也不對,我已經告訴過你了,許應是這盤棋的第一枚棋子,那麼我此行不可能是單單阻止他繼續派人刺殺陳熙這麼簡單,而是拉攏他,或者是控製他。”
陳明點了點頭。
慕子清繼續道,“拉攏一個人最有效的方式是恩威並濟,尋找他的弱點切入,這樣他會對你產生畏懼,不敢不聽你的話,但是這樣子是無法保持穩定長久的關係的,他可能時時刻刻都在尋求離開你的方式,一旦時機成熟,他就會脫離你的掌控。”
“這時候就需要給他他想要的,滿足他的一些願望,讓他明白他的利益與你自己的利益是一致的,讓他對你從畏懼變為敬畏。到這個時候這枚棋子才算合格了。”
陳明皺了皺眉,“可是,如果我用心去結交他呢,就好比你我一樣,難道不能成功麼?”
慕子清眼神微眯,搖了搖頭,“陳明,我過他是棋子,許應唯利是圖,一切以利益為重,此類人,看似令人厭煩,其實是棋子的最佳人選。對於這種人,恩威並濟是最好的方法。”
陳明沒有話,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慕子清轉過頭看向陳明,“陳明,我會助許應奪得南江府知府之位。”
沒有理會陳明些什麼,慕子清獨自走向了裏屋。
武帝一手開創的帝國是好推翻的?當然不是。
這次的道路注定是艱難的,因為這並非亂世群雄並起,自己手中沒有大隊兵馬。自己拉攏了許應,可許應就真的是自己的人?非也!他將來是南江府知府,朝廷命官。自己隻不過是利用他來做一些事情罷了,跟他起兵謀反?不可能的,許應不是傻子。
但是帝國並非鐵桶一塊,隻要找準其中的縫隙,一劍刺中,便可以掀起驚濤駭浪。
民怨、藩王、黨爭、前朝殘餘勢力……
而自己就是那個持劍人,自己要親手打破這一切的平衡,因為,平衡,並不代表著正義。
許應隻是開始,南江府作為風歌鏢局的所在地必須率先有一個安定的環境,所以這次拉攏許應是因為他是南江府知府的備選人之一。
突然,從窗外,一個黑影閃入。
那黑影快速走到慕子清身邊,“公子,你所交代的都查清楚了。”
慕子清很滿意,“在這邊開展活動是不是順利很多?”
夜幕點了點頭,“不瞞公子所,之前在帝都,還要受皇帝的一層人的監視,這裏基本沒有什麼阻礙。”
慕子清沒有話,坐到了座位上,沈家死士本有千餘名,自從沈家覆滅後,至今隻剩下不足百人,這還是當時散落在外的才得以幸存。慕子清收攏了沈家殘餘的人,來到了距離子最遠的南平省。
而許應的那封信則是幾年前沈家全盛時在南平的分支機構截下來的,現在的殘餘力量遠不如當時了。
想到這裏,慕子清暗暗地攥緊了拳頭。
白玄,這局棋我設下了,你我且來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