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軒轅昶先是一副備受打擊,繼而臉色黑沉的樣子,白梓航的心裏愈發地沒底了起來,不知道自己所畫的這副畫到底哪裏招惹到三皇子殿下了。
“三……三殿下?”
白梓航試探性地喚了一下。
軒轅昶陰沉沉地掃了他一眼,隨即,撿起了地上的畫像,再次攤了開來。
那天驚鴻一瞥的女子再次笑意盈盈地看向了他。
軒轅昶在心裏掙紮了半晌,還是敗下了陣來。
“給本宮準備一匹快馬,本宮有急事要出城郊一趟。”
軒轅昶冷冰冰地吩咐道,語氣裏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找尋了那位美人這麼久,現在,答案就在眼前,要他就此輕言放棄,實在好不甘心!
他要親手把沈芷幽的麵紗揭下來,看看沈芷幽到底是不是那個美人!
——在此之前,可不能便宜了那幾個醃臢的東西了。
軒轅昶選擇性地忽略了,那幾個“醃臢東西”正是他親手給沈芷幽找來的。
就在軒轅昶快馬加鞭地往城郊趕著,同時吩咐手下要盡快阻止樹林子裏的那些男人對沈芷幽下手的時候,在樹林子裏,卻是另一番景象。
樹林子裏安安靜靜,並沒有出現什麼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一,二,三,四,五……嘖嘖,軒轅昶這家夥還挺看得起本小姐的嘛,居然叫了五個壯丁來‘伺候’我,嗯?”
在安安靜靜的樹林子裏,這道悅耳動聽的聲音顯得尤為清澈,不急不緩地摩挲著所有人的耳膜。
然而,聽到這道聲音的在場五個男人卻沒有半分欣賞的心思。
事實上,他們都快要被嚇尿了。
因為,他們現在一動都不能動,而能夠拿捏他們生死的人,此時正用一把匕首比著他們的首領。
匕首從他們首領的肚臍眼處緩緩滑過,滑向了他的下半身,流下一條淡淡的血痕。
最後,停在了他們首領的褲襠處,匕首尖端直指著某一處地方。
“本小姐幫你割掉它好不好?”
沈芷幽朝他們“溫婉”一笑,絕美的笑容宛若春日裏最絢麗的花朵。
隻是,唯一欣賞到這片美麗風景的五個人卻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很沒骨氣地……徹底尿了。
事情還得回溯到片刻之前。
當時,這五個被軒轅昶雇來玷汙沈芷幽的家夥一臉獰笑地朝著沈芷幽走了過去,一邊走著,一邊脫著自己的衣服。
在他們看來,三皇子交給他們的真是一份好差事,既能享受到,又能有錢拿,還能提前從牢獄裏被放出來,簡直是做夢都不敢想的美差。
最重要的一點是,三皇子還允諾他們,等事成之後,就消去他們的案底,讓他們徹底地變回一個自由人。
於是,他們想都不想地就接下了這份活。
直到這一刻,他們也不曾後悔過,在他們看來,躺在地上的沈芷幽早就成為了一個待宰的羔羊。
就像他們之前玩殘的那些女人一樣,隻能任他們蹂躪。
然而,就在他們脫得隻剩下一條褻褲,沒頭沒腦地朝著沈芷幽撲過去時,地上本應該“無知無覺”的沈芷幽兀然睜開了眼睛。
漆黑而泛冷的眼珠子直直地看向了他們。
身體比理智反應得更加迅速,一股徹骨的寒意從他們的脊背升了起來。
下一秒,獵人成了獵物,獵物成了獵人。
沈芷幽迅速地把手裏的定身符往他們一灑,轉眼這幾個壯碩的男人就以一個十分可笑的姿勢定住了。
他們的大腦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中有兩個站立不穩的,還直直地摔了下去,臉朝下地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