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幽發現,墨勁裘和墨霓裳父女倆真的可以稱作是“打不死的小強”,陰魂不散的那種。
可不是麼,她還沒過上幾天平靜的日子呢,這父女倆便又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組織的據點裏了。
不過,這一次,墨勁裘和墨霓裳父女倆似乎並沒有打算做什麼多餘的事情,隻是隨便找了個借口,便在組織裏住了下來。
墨勁裘所找的借口也很蹩腳,說他們出門在外沒帶多少盤纏,不夠錢住客棧了,所以必須住進據點裏。
“這種借口也太不靠譜了吧,堂堂一個隱世大家族的族長,出門在外沒帶夠盤纏?他沒帶夠,總不該他的那些下屬也沒帶夠吧,肯定有陰謀!”
墨七是個直性子,想到什麼便說什麼的那一種,乍一聽說墨勁裘住進來所找的借口,就忍不住揮舞著拳頭,憤憤然地咬牙說道。
“我也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隻是,無論他找的借口再怎麼蹩腳,他在身份上也是我們的族長,在他沒有主動出手對付我們之前,我們也沒理由把他從據點裏趕出去。”
墨大沉著臉,認真地分析道。
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他們強硬地要把墨勁裘一行人趕出去,那勢必會再次和墨勁裘他們生起衝突。
上一次,沈姑娘使用主子留下來的牌子,打了墨勁裘一個措手不及,所以才成功地把墨勁裘趕了出去,而這一次,倘若他們再次有了衝突,在墨勁裘早有準備的情況下,勝負就是個未知數了。
因此,在墨子軒出關之前,墨大都打算盡量不和墨勁裘之間發生太大的衝突,以免局勢一再惡化,一發不可收拾。
“既然他們非要住在這裏,就由著他們住吧,我們的人最近一段時間在吃住等方麵都提高警惕就好,免得遭到了墨勁裘他們的暗算。”
“唉,聽著就覺得好麻煩。”
“沒辦法,主子他在這個據點裏閉關,所以我們暫時還不能放棄這個據點。等到主子他出關了之後,情況就能夠有所好轉了。主子一定有辦法對付墨勁裘和墨霓裳這兩父女的。”
墨大向來對墨子軒都十分有信心,堅信任何棘手的事情,隻要主子出馬,都能夠遊刃有餘地解決。
而事實上,墨子軒也從來沒有讓這些追隨他的下屬們失望過。
墨七撓了撓頭,說道:“首領你說得也挺有道理,隻要主子出關,族長他們應該也就搞不出什麼幺蛾子來了。”
不過,他的心裏為什麼總有些不太好的預感呢?
墨七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當然,他這句話沒有讓墨大聽見,免得被首領批評。
就這樣吧,等主子出來,就知道該怎麼處理眼下的情況了。
墨七默默地對自己說道,把那種不太好的預感驅散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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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墨大他們的決定,沈芷幽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異議。
她本來就不屬於組織裏的人,算是暫時借住在這裏的,組織到底要收留些什麼人,也不是她能置喙的。
她隻是在暗中提高了警惕,並把好幾張高級靈符都給了母親和外婆,以免她們倆再次遭到墨勁裘那一行人的攻擊。
不過,墨勁裘這父女倆好像還真的轉了性子,好幾天過去了,他們竟真的沒有主動挑起太大的事端,而是在組織裏相安無事地住了下來。
仿佛他們真的隻是“借住”在這裏一樣。
隻除了一點,每次墨霓裳遇見她,都喜歡用言語奚落她一番,並且一再強調,墨子軒喜歡的人是她自己,而不是她沈芷幽。
瞧,這一天,她們倆又“狹路相逢”了。
看著眼前抱著雙臂,微抬下巴,輕蔑地斜乜著她的女子,沈芷幽忍不住在心裏微微歎了一口氣。
這女的是不是每天都定時在她必經的小路上蹲點哪?否則的話,為什麼每一次她邁出小院子的大門,都能遇見墨霓裳?
沈芷幽完全不想理會這個被父親寵壞了的,不可理喻的千金大小姐,選擇性地無視了墨霓裳的存在,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墨霓裳也沒攔著沈芷幽,隻是,在沈芷幽經過她的時候,她冷笑一聲,說道:
“沈芷幽,你別得意,前些天不知道你用了什麼秘法,讓子軒哥哥的幻影出現在了這裏,把我們所有人都糊弄過去了,勉強給你撿回了一條命。不過,幻影終究是幻影,等子軒哥哥出關,你就知道他真正愛的人是誰了,到時候,我要你跪在地上磕頭求我原諒,承認你是不要臉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