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妹妹心思聰穎,忙收起自己的情緒,卻並沒有回過頭去。“哥哥等著你……”其實妹妹是最怕黑的,尤其是在野外。她讓我陪同她一同前去,是讓我相信她這次族試,怕我擔心,卻又想把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陪她度過她最害怕的漆黑。少年暗暗發誓以後一定伴在妹妹左右……
此刻,海妖島的上空黑雲密布,雷電猙鳴,島中央有一白發男子,胡子邋遢,衣不蔽體,身上所穿著的衣服早已經磨損的不像樣子,恍然,腰間一抹紅光,在色灰暗中,異常明亮、猩紅,妖豔,攝人心魄,仿佛具有生命了一樣……
一道雷電,貫穿地,直擊男子腰間的玉佩,男子卻毫發無傷,白發男人摸了摸玉佩,又放下了,接著徑直向島心走去,好像剛剛一閃而過的雷電不曾出現,那枚玉佩卻不曾明亮,變得黯淡無光,和剛才比起來就似一塊尋常至極路邊隨處可見的石頭,粗糙不堪,隻不過上了顏色,便於區分罷了……
島嶼中央莫名的晃動、塌陷,正在向前行走的白發男子陷了下去,被泥沙包裹,愈急愈烈。
忽然空又是一道雷電落下,擊在巨大的石塊上,石塊瞬間爆開,碎裂的石塊在空中紛飛,白發男子在掙脫泥沙,避免流陷下去的同時,右手緊緊的抓住了一旁的枯木,空中落下的一石塊砸在了他的額頭,但抓緊枯木的手掌並沒有鬆動,反而抓的更緊了,半截手指都進入了枯木之中,他目光竟然沒有一絲慌亂,就如早已知曉今日如此這般。他望向空的烏雲,目光顯得柔和,慢慢出,這激烈的問題,也顯得淡然,哪怕死亡將近仿佛這一切在他的眼中也波瀾不驚“我的宿命,是自己還是族人,亦或這漫的黑雲雷電,我不知道,我生存的意義,還有這海妖島將會是我的墓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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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二,潯絮國民眾集結在海邊,在海岸處一旁早已搭建了一座祭壇,祭壇上麵擺滿了貢品。
辰時,潯絮族人井然入場在祭壇下等候祭壇上的卦士宣讀。倒是今日的主角還遲遲未到。
沐清濮來了,在她身後的一同前來的是她的哥哥沐狄。沐清濮的每一步都走的異常堅定,沐狄仿佛是移動的一座大山,安穩、可靠;沒有言語,這段通向祭壇處的路不算長,沐清濮卻感覺這是這一輩子走過最長的路,幸好身後有哥哥,以後我也一定可以幫助哥哥……
卦士,在祭壇上等眾人在台下整齊後,走到案台供案前,躬身三躬道;“百年已達,潯絮族人在此,我族沐沅今日守約,祈禮。”
“潯絮族禮一,絮祈。”
語罷,海岸兩邊的精壯的男子合力打開了一口碩大的石蓋。一瞬間白色的飛絮,便彌漫整個空,這個容器的飛絮會飄落的一個不剩,期間所有族人都在此等待,到那時如果參加試煉的女子,仍然沒有歸來便視為不詳。。
“地闊,潯絮飛,何夕還;地間,幾時歸,戚古匡;沐……”清濮雙目失神,呢喃。
“潯絮族禮二,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