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花傾城話音剛落,便聽到了這個極為暗啞的聲音。
她轉頭看門口,果然見一個醜陋之極、又瘦又幹的人站在那裏。
同那人站在一起的,還有一具凶屍。
“該死的乞兒,我勸你趕緊回你的狗窩去,別在這個時候招惹我!”
花謙語不回話,猴子一般靈活衝了過來,一線靈力吊著塊白玉牌子當鞭子用。
花傾城見了那牌子,眼中露出一絲猶豫。
不過她今日出的醜太多,頓時心生惡膽,揮起靈力鞭朝花謙語贏了上去。
兩人一交手便打得難分難解。
李莽在白家被白溪山修複許久,軀體已經不像普通凶屍那般僵硬。
他麻利地在花謙語的掩護下到了白溪山旁邊,手起刀落,將白溪山放了下來。
花傾城這才發現他們的目的竟是要將白溪山劫走,氣得手上招式越來越刁鑽。
花謙語漸漸不支。
她那雙因為頭發稀少而顯得極其突兀的雙眼快速地轉動著,隔空朝李莽做了個嘴型。
李莽忙將白溪山背起,猛然一躍,衝破牢頂。
花傾城一鞭子將花謙語抽倒在地,又將長鞭朝一甩。
那靈力鞭尾迅速朝李莽背上的白溪山衝了過去。
白溪山轉頭見那鞭尾,連聲大叫:“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傾傾又要打我!”
花謙語聽他瘋言瘋語,倏然落淚。
她死死盯著那鞭尾,忽然將那枚玉牌猛地朝自己心口釘了進去!
玉牌浸血,瞬間通靈,發出紅光。
花傾城猛地痛呼一聲,靈鞭消失,握著鞭子的手鬆開,與另一隻手緊緊捂在心口上。
須臾之間,她便痛得滿身大汗,整個人像是從水中撈起來一樣。
花謙語也同樣雙手捂著心口,隻是咬著牙,身子抖也不曾抖一下,像是鐵鑄的一般。
花傾城受不了疼痛,膝蓋一軟,倒在地上。
她看著花謙語,眼中發出狠毒的目光,咬牙切齒道:“好啊,姐姐,同根姐妹之情竟比不上一個男子。你可真是端方又明事理啊!”
花謙語看了她許久,才幽幽吐出一句話:“謙語,收手。”
花傾城瘋狂大笑:“收手?開什麼玩笑!不要以為父親給的這塊破玉佩能將我怎麼樣!今我就讓你看看,我根本不怕它!若不是念及姐妹之情,我早就將它砸爛,根本不用等到今!”
她著,竟晃晃悠悠站了起來。
即使汗水雨點一般從臉上滑落,將衣領和衣襟滲透,她仍是一步一步朝花謙語挪了過來。
花謙語搖了搖頭,將胸口的玉佩又刺進幾分。
當下兩人同時哀嚎一聲,雙雙倒在地上。
她就知道會這樣。
父親從來不騙她。
他這塊玉佩是姐妹倆的死劫那就一定是。
玉佩被她們倆的鮮血浸滿之日便是兩人消散之時。
花謙語忍痛睜眼看著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龐,眼中淚珠再次滑落。
都陰家收養的花姓兩姐妹,姐姐花傾城傾國傾城,身子卻極弱,琉璃一般動也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