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長得很可愛,膚白貌美,一身輕便裙子處處彰顯精致和昂貴,很明顯,這是個嬌養著長大的姑娘。
陸晚妝抹了臉上不存在的口水,微微抬頭:“周周姑娘。”
看起來比她大一兩歲,個子也比她高。
周周被她擦臉的舉動氣到了,紅著一張臉:“你什麼意思?嫌我噴了你一臉口水嗎?陸晚妝,我要你跪下磕頭,不然我讓我爹砍了你!”
“你爹是誰?”陸晚妝沒被周周嚇到,反而好奇她口中的爹。
“我爹可是縣太爺,那些個賤民都叫他青天大老爺!”說到自家父親,周周忍不住抬高下巴,一臉驕傲得意。
陸晚妝暗暗點頭,原來是個有來頭的,本性怯弱,陸晚妝自然選擇讓步:“對不起。”
雖然她並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
周周哼了一聲:“我讓你跪下磕頭道歉,你耳朵是聾了不成?還有,我可警告你了,師傅是我們大家的師傅,不隻是你一個人的師傅,平日裏沒啥事兒就不要纏著他,有事更不要去找他,聽到沒有?”
陸晚妝搖頭:“首先,我這膝蓋跪天跪地跪父母。其次,師傅也是我的師傅,學習上遇到困難之處,請教師傅乃是天經地義。”
“你!”周周氣紅了臉,眼睛瞪得老大,身為縣令之女,活了十五年的她從來沒碰上這樣的人。
不怕她,還給她講道理?
“你給我等著!”周周看了看四周看笑話的人,一時間覺得下不來台,覺得見麵丟幹淨了,差點氣哭了,捂著臉跑開,打算回去搬救兵。
陸晚妝愣在原地有些懵。
她的話並沒有毛病,這周周小姑娘怎麼就跑了?難道不是應該以權勢壓人,讓周圍的人一起討伐她?
想不通,陸晚妝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位置,翻閱藥經典故。
當天夜裏,陸晚妝吊著樹杈,晃蕩兩條腿,不死心的嘟囔:“古笙,我好像又不能飛了。”
良久,滿頭大汗的陸晚妝似乎聽到古笙的歎息。
正想追問之時,一牆之隔的街道上似乎有什麼聲音傳來,陸晚妝心下一慌,不由得豎起耳朵,屏氣凝神起來。
“主人,調動丹田之力,試著將之灌注耳目之中。”古笙的聲音如往常一樣在腦海中提醒。
陸晚妝沒有學武天分,不懂得怎麼調動丹田之力,傻乎乎的瞪著眼睛不明所以。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耳朵突然變得十分敏銳,清楚的聽到牆後有什麼東西再拖拽。
陸晚妝好奇極了,雙手用力,竟然將自己往上送了幾分,視野之中,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拖著一個人,那個人一動不動,甚至有些僵硬。
陸晚妝瞳孔猛地一縮,直接從樹上掉了下來:“古,古笙,夜不歸他挖墳了?”
沒錯,熟悉的背影,陸晚妝認出是夜不歸,而被他拖著的人,竟然是已經入土為安的小學徒!
古笙道:“我說你隻有三天的時間可以打動夜不歸,如今看來,你是沒機會打動他了。主人,夜不歸此人殺人如麻,手段高明,盯上的人從來沒有逃脫過。他從來不會在自己家裏過夜,夜晚,是他一個人的天堂。既然已經發現,不如,跟上去瞧瞧,敢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