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家,無非就是一個暫時安身的地方罷了。
即便是拿到了莫致之房產的備用鑰匙,時宜依舊是這麼想的。
把今天的遭遇梳理了一遍,時宜有些痛心疾首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大意了。
當初分手時,莫致之眼裏的不甘和恨意每天都會出現在時宜的夢裏,她早該知道,這男人是不會輕易將這件事情翻篇的。
將自己泡在了浴缸裏,時宜盯著眼前的白色泡泡看個不停,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到那裏去了,直到浴缸裏的水都變涼了,細微的冷風從窗戶縫裏飄進來,冰的時宜打了個冷顫,神智才漸漸回籠。
算了,得過且過吧。
反正除了莫致之,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委身他人。
推開浴室門,時宜剛剛想要打開房間裏的燈,目光忽然就落在了某個一明一暗的橘紅色光點上,手上的動作下意識停頓,時宜看著身上緊緊能夠蔽體的浴巾,臉色有些僵硬。
莫致之靠在床頭,一手夾著煙,一手隨意的垂在身側,修長有力的左腿屈起,整個人在暗夜裏都是慵懶優雅的。
“過來。”
莫致之一開口,便是不容轉圜的。
時宜緊張的四肢都有些僵硬,就差同手同腳的走到莫致之身邊了。
越是靠近,莫致之身上的氣勢就越是明顯,時宜咬了咬嘴唇,雙手攥成拳頭。
“你怎麼來了?”
“這是我家。”
四個字,算是給了時宜一個解釋。
“啪”的一聲響,莫致之打開了床頭燈,昏黃的燈光落在時宜的周身,映照著她細膩的肌膚,整個人有種朦朧的聖潔感。
聖潔?
莫致之的眸光忽的一暗,握住時宜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裏。
目光上上下下遊移在時宜的肌膚上,莫致之指尖微微一挑,就掀開了時宜有些單薄的浴巾。
“我不在的這些年,你在麵對男人時,都是這幅姿態?”
肌膚大麵積的裸露,時宜的身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而莫致之剩餘的話,則是直接讓她如墮冰窟。
多年不見,莫致之在麵對時宜時,竟能張口便是一句羞辱。
強迫自己直視莫致之的眼睛,時宜的聲線有些顫抖。
“除了你,我沒有過其他男人。”
這句話總算是讓莫致之眼底的神色柔和了下來,手指觸碰在時宜的肌膚上,莫致之的舉動多了幾分愛不釋手的味道。
將下巴抵在時宜的肩膀上,莫致之嗅著她沐浴過後的香氣,眼瞼變得有些沉重,胳膊環著時宜腰肢的力度卻是沒有減緩。
隻是這樣抱著時宜,就能讓他有種安心的感覺。
手機在此時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時宜看著來電顯示,剛剛沉下去的心,又一次高高的提了起來,剛剛想要把浴巾悄悄拉起來的動作,也不得不就這麼停了下來。
莫致之搶先將手機握在手裏,看著屏幕上閃爍的“成天”兩個大字,意味不明的沉了眼眸。
“這就是你說的,從沒有過其他男人?”
“成天他不是……”
話說到一半,時宜突然閉緊了嘴巴。
有些事情不能說,說了就是萬劫不複。
手機依舊在響鬧著,莫致之剛想按下接聽,時宜就猛地出手,把電話給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