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時宜就這麼怕了,紅衣女人笑的很是得意。
不過就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女人,她稍微說了這麼一兩句,就被嚇得不成樣子了。
然而時宜的腳步卻是隻停頓了一瞬,然後就繼續朝前走去。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她現在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在這裏被這兩個閑得發慌的女人羞辱。
“你給我站住!”女人尖叫了一聲,“還從來沒有人這麼無視過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對話聽起來似乎有點熟悉啊。
“我不想知道你是誰,我隻想告訴你,曾經也有一個人像你一樣跟我說話,然後她死了。”
這可不是在裝逼也不是在嚇唬人,徐欣就是上一個這麼跟她說話的人。
“居然敢威脅我!”女人的聲音就像是不可置信的尖叫。
陳茗語聽著都覺得刺耳。
真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也就能被她拿來當擋箭牌了。
“時小姐你知道什麼是權力嗎?”女人驕傲的仰著下巴,“權力就是我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你從這個樓梯上推下去,然後還能毫發無損,就好像……現在這樣!”
女人出手的速度實在太快,時宜根本沒時間反應,就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脊背碰撞在樓梯,時宜猛地咬住嘴唇,力度大到口中嚐到了鮮血的味道,才險險將一聲驚呼咽回去。
她不能在這兩個女人的麵前露怯,也不能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剛剛那女人威脅她的話她到底是聽進去了,她不願意給莫致之招惹更多的麻煩,可是她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智障,居然真的會一言不合就動手!
蜷縮著身子站不起來,時宜的臉色煞白。
而她的這幅樣子真的是讓陳茗語痛快不已。
終於她也有今天這麼落魄模樣。
強撐著身子站起來,時宜的動作很是緩慢,咬著牙一點一點將脊背挺直,時宜嗤笑一聲,神情倨傲的揚起一隻手,然後優雅的豎了個中指。
“你這個……”
女人還想要說些什麼,陳茗語卻是已經不給她這個機會了,趕忙拉住了她的手。
“小不忍則亂大謀,今天已經給過她教訓了,就不用再繼續了,你真想惹怒致之嗎?”
憤憤不平的收回手,女人的臉色漲紅。
“便宜她了!”
時宜的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
為什麼一遇上陳茗語,她就會變身成為被惡婆婆虐待的可憐媳婦嗎?
她分明感覺陳茗語對她是有恨意存在的。
明明剛剛來到莫家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陳茗語對她的恨意來的突然卻又洶湧。
一離開宴會,時宜就有一種站立不住的感覺。
扶著牆壁一步一步走的艱難,時宜叫到那輛出租車的時候,感覺自己簡直就是看見了人生的新希望。
“去醫院,最近的。”時宜渾身上下都是淤青,後背最嚴重,坐在車子上都是一種煎熬。
然而來到醫院是噩夢的另一個開始,沒人照看的她需要一個人掛號看病繳費。
“交了錢之後你就去右拐,走到一個樓梯之後就下樓,下樓之後你就會看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