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宜再次醒來,已經是在醫院了,腦袋上纏著繃帶,手背上掛著吊瓶,映入眼簾的是醫院純白色的天花板。
努力的想要動動身子,時宜剛剛將自己的行動付諸行動,就扯動了傷口,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別動!”莫致之握緊時宜的手腕,阻止了她下一步的動作。
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莫致之,時宜感覺身上的傷都沒有這麼疼了。
將時宜的病床調高,莫致之端了溫水湊近時宜的唇邊,“還疼嗎?”
喝了水潤了潤嗓子,時宜想了想,還是說了大實話。
“疼!疼死了!”
在自己的男人麵前,示弱並不丟人,更何況她現在隻是說了自己最直觀的感受而已。
又是扇耳光又是拉頭發又是撞牆的,她受到的簡直是暴擊!
“那兩個歹徒也太沒品了,打女人都打的這麼low,我都替他們覺得丟人。”時宜說著,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疼啊!
“別亂動,乖一點。”莫致之吻了吻時宜的額頭,“看清綁架你的兩個人長什麼樣子了嗎?”
時宜搖頭,“別說是臉,連聲音都是加了變聲器處理的,根本什麼都看不出來。”
雖然她已經大概知道,背後的主使人是誰了。
“好好養傷,剩餘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莫致之歎息了一聲,“我這才離開你多久,你就又出事了,你現在的仇家怎麼比我的還多?”
不,她的仇家並不多,隻是她太弱了,所以才會中招。
時宜纖細的手指一根一根攥成拳頭,“致之,你最近有和韓爾聯係過嗎?”
莫致之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僵硬停頓。
“沒有,怎麼想起她來了?”
莫致之說的是謊話,時宜一眼就看得出來。
“沒什麼,就是昨天偶然聽說你的青梅竹馬要回來了,仔細想想,你的青梅竹馬除了我,恐怕也就剩下一個韓爾了。”時宜說著,有些猶疑的問了一句,“你真的沒有見過她?”
“你在懷疑我?因為你偶然間聽到的幾句風言風語?”莫致之抬眼,捧著時宜的臉,“不要懷疑我,除了我,你在這裏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信任的存在。”
低垂著眼瞼,時宜“嗯”了一聲,但卻明顯是心不在焉。
“我愛你,隻愛你。”莫致之吻在時宜的眼瞼上,唇瓣有些涼。
時宜緊緊閉著眼睛。
韓爾現在還沒有正式出現,他們就已經有爭執的前兆了。
時宜她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韓爾的場景。
那是個公主,就算是又土又醜的校服,穿在她身上都顯得清純動人,怎麼看怎麼楚楚可憐,隻是站在講台上做個自我介紹,都會叫人升起一種保護欲,尤其是男生。
韓爾從轉學第一天就贏得了一眾男生的青睞,但是這個公主,好像隻對她的致之感興趣。
“韓爾同學自己挑選一個位置坐下吧。”老師和藹可親的對韓爾說。
撥了撥自己常常的巧克力色卷發,韓爾抱著自己的洋娃娃,來到了莫致之的身邊,雖然時宜到現在都不知道韓爾為什麼要帶著洋娃娃來上學。
“致之哥,我能坐你旁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