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莫致之的語氣冷冽。
“致之哥怎麼這麼不情願啊?”韓爾嘟起嘴,顯得很是委屈,“既然這樣,那致之哥就先走好了,反正伯父生病也不是我氣的,病情惡化了也和我無關,最重要的,有些秘密,似乎我也沒有再保守的必要了,你說是不是?”
這還是莫致之第一次被人威脅。
威脅他的人還是他一貫看不上的韓爾。
“很好,你千萬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莫致之話音剛落,宴會上就響起了音樂聲,眾人紛紛帶著自己的舞伴進了舞池,韓爾自發的拉住莫致之,兩人開始共舞。
她當然會記住今天了。
就算在莫致之的心裏留下的隻是壞印象,那也勝過沒有印象,反正在莫致之的心裏,隻有時宜才是白月光一樣的存在。
這麼說來,她也不算輸的太慘,對吧?
韓爾有些自嘲的想著,閉上眼睛開始任由自己陷入舞蹈當中,好像現在她已經和莫致之兩情相悅了一般。
時宜就在遠處看著這一對璧人成雙成對的共舞著,場麵似乎很是養眼。
“辣眼睛辣眼睛,嫂子你別看了,看多了是會瞎的。”莫安晨伸出手就要捂住時宜的眼睛。
“沒事,反正我已經瞎了。”時宜淡定的拉開了莫安晨的手,然後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位置,“我說成家大少啊,人家有女伴的都進去跳舞了,你怎麼還留在這裏啊?”
“因為我的女伴在看辣眼睛的場麵,我想替她分擔一點。”成意回答的很是誠懇。
時宜:“……”
莫安晨:“……”
想看熱鬧就直說唄,非整的這麼冠冕堂皇,好像他是什麼體貼入微的情聖一樣。
“你們還是去跳舞吧,我覺得我這裏是明顯的容不下你們兩個人了。”時宜臉上的表情很是認真,“我現在就像靜靜,麻煩你們不要打擾我了。”
“恐怕不行。”成意很是為難的搖了搖頭,“看到時小姐這麼難過,我已經給我的弟弟打了電話,他現在已經趕過來了,我們離開是可以,但時小姐想要一個人呆著的想法,恐怕是注定要破滅了。”
時宜:“……算你狠!”
這個時候把成天叫出來,出來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還有什麼其他的作用嗎?這男人果然是來看熱鬧的。
看了看腕表,成意微笑,“時間差不多了,我弟弟該來了,我先去跳舞了,時小姐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的靜一靜吧。”
說完,成意就不由分說的將莫安晨拉走了。
“你放開我!放開!”莫安晨拍打著成意的胳膊。
“你冷靜一點,看到你哥哥現在的樣子了嗎?你不覺得你哥哥做的太過分了嗎?你難道不想讓他們和好嗎?”
聞言,莫安晨逐漸安靜了下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讓一個男人吃醋,是讓他們兩個現在和好的最快渠道,你不信嗎?”成意的語調溫柔,說出的話像清風一樣拂過了莫安晨的耳側。
“那就暫且相信你一次吧。”莫安晨的語氣依舊是平靜的,手指卻是不自覺一根一根的攥起來,暴露了她此刻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