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院,時宜全程都處於一種極度緊張的狀態,看的神助攻陳義都有些尷尬了。
“少奶奶,少爺的身體一貫不錯,醫生也說了少爺沒有大礙,隻要退了燒就好了,少奶奶不用這麼緊張的。”陳義忍不住開口。
“可這不是還沒有退燒嗎。”時宜依舊是一臉擔憂的看著在病床上昏睡的莫致之,“萬一他一直不退燒,燒傻了怎麼辦?”
陳義:“……”
這麼一本正經的語氣說出這麼一番話,他竟然沒有辦法反駁。
“管家你先回去休息吧,時間很晚了,我在這裏照看致之就好了。”時宜一邊說,一邊用冷毛巾給莫致之敷臉。
“好,我就在隔壁休息,少奶奶有什麼事情叫我就好。”陳義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時宜看著陳義離開的背影,抿了抿唇,“謝謝管家。”
陳義的脊背一僵,卻又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前行。
這是時宜見過最盡職盡責的管家了。
她是真心的想要跟陳義說一句謝謝,雖然這句話其實輕飄飄的,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重新將注意力放在莫致之的身上,時宜剛想要將毛巾浸濕再次給莫致之擦臉,莫致之就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一雙眼眸裏滿是清明。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時宜的語氣帶著驚喜。
“一睜眼就看到我老婆,當然是很開心了。”莫致之勾唇,唇角有些幹裂起皮。
時宜見狀,拿起水杯湊到莫致之的唇邊,“喝水。”
“喂我。”莫致之說的一本正經,原本平靜的眼眸裏莫名帶著些意味不明的火焰。
“蹬鼻子上臉了啊。”時宜嫌棄了看了莫致之一眼,“你都還沒有跟我解釋你和韓爾是怎麼回事,現在就要我伺候你了?”
莫致之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就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這麼輕易的翻篇。
“我爸他病了,病的很重,原本那個宴會應該是他去參加才對的,但是現在隻能我代替他去參加了,韓爾是他指定的女伴。”
這個解釋聽起來沒毛病。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呢?”時宜的眸光沉了下來,“你難道認為我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女人嗎?”
要是昨天的事情是莫致之告訴她的,而不是從其他人的口中得知,事情也不會發展成後來的樣子了。
“怕你吃醋,就像現在這樣。”莫致之捏了捏時宜的臉頰,“我以為我很快就會解決的,但是沒想到你去了,更加沒有想到,我媽她會自作主張宣布哪樣一條消息。”
這句話時宜的完全相信的。
陳茗語突然之間膽子那麼大,說話還完全不計後果,真的是誰也預想不到的。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你們的婚約可是由你的母親親自宣布的。”時宜想到昨天的場麵就覺得頭疼,“我不管,你一定要處理幹淨,讓韓爾知道什麼叫做自取其辱。”
被情敵搶男人搶到這個份上,能忍得下去就見鬼了。
“放心,根本不用我們大動幹戈,自然有人會成為笑柄的。”莫致之冷笑一聲,臉色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