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宜再次看到陳茗語的時候,她的內心其實是拒絕的。
尤其是看到了陳茗語現在的狀態,簡直和平常的時候沒辦法比,由於剛才的衝撞,陳茗語現在狼狽的不是一星半點,看著時宜的眼神,卻依舊帶著熱烈。
很莫名很詭異的熱烈。
下意識的往莫致之的身後躲了一下,時宜皺眉,眼底的詫異顯而易見。
她為什麼會有一種看到了一個智障的感覺。
將時宜護在了身後,莫致之狠狠的皺眉,“你幹什麼?”
莫致之的語氣,已然是厲喝了。
陳茗語現在還什麼都沒有做,莫致之就已然這麼激動了,陳茗語現在帶給人的狀態有多讓人不舒服,可見一斑。
“我什麼都不想做,我隻想跟時宜說句話。”陳茗語雖然看上去很狼狽,但是語氣還算平緩。
然而時宜是不會輕易相信她的。
“有話在這裏說就可以了,我聽得見。”時宜依舊是站在了莫致之的身後。
這已經不是慫不慫的問題了,而是在看到這樣的陳茗語之後,必須要嚴陣以待。
她和韓爾顧微蘭都不一樣,無論她做了再多,隻要沒有真的將時宜弄死,莫致之就無法對她趕盡殺絕。
看上去不近人情的莫致之,卻是將親情看得最重了。
陳茗語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時宜,但是又不觸碰莫致之的逆鱗。
見到了時宜的警惕,陳茗語也不惱怒,遠遠的看著她,眼底的情緒叫人看不分明。
“我求你了,讓我去看看時榮華吧。”
一臉懵逼的時宜:“……”
想看她父親?陳茗語經曆了什麼,這麼想不開?居然不想活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陳茗語看到時宜的反應,就知道她是想歪了,連忙解釋道,“我是想要給他掃掃墓,但是……但是現在被攔住了,我去不了了,算我求你了,我隻想給他掃墓而已,不會做什麼的,這麼多年你在國外,這些事情都是我來做的!”
一番話,時宜的臉色漸漸冷凝了下來。
“你想給我的父親掃墓?你就這麼懷念他?”時宜唇角微微向上扯出一個弧度,笑容像是譏諷,“你之前不是說,我的父親對你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嗎?怎麼現在又這麼想他了?你是有受虐傾向嗎?”
就算早就知道陳茗語說的是謊話,但是用這樣的方式來確定,時宜的心裏家事膈應的相當厲害。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傷害誰都不會傷害時榮華,你根本沒有必要……”
“夠了!”莫致之突然出聲,打斷了陳茗語接下來的話,“沒人攔著你去掃墓,但是前提是你隻能去掃墓,別髒了別人的輪回路!”
這話說的已經是相當的狠了。
時宜看了莫致之一眼,眼神複雜。
“好,這是你說的,我隻掃墓,別攔著我不讓我去,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絕對不會的!”陳茗語說完,轉身跑開了。
這句話,居然是連著莫致之一起在威脅了。
時宜之前的複雜情緒,現在全部都變成了滿滿的驚詫。
難道在陳茗語的眼底,能夠給時榮華掃墓,居然會比莫致之還要更加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