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安見過義父!”
此時的魏忠賢正在發呆,見夏彬來了才回魂。
“少安,咱們的時間不多了,宮裏傳來消息,皇上的身體撐不過八月了!”
宮裏的消息?
看樣子那位終於狠下心動手了!
心中轉過多般念頭,夏彬這才開口:“少安知道了,今日就去錦衣衛。”
“去吧,到時候咱家親自和他談!”
魏忠賢口中的他自然是信王,不能親耳得到這位的保證,他又如何放心推他上位?
“義父放心,少安這就去了。”
夏彬沒有拖延,離開東廠之後徑直往錦衣衛的方向去了。
這一幕也被有心人看在了眼裏,情報很快送到了信王案前,這看似無用的情報看的他眉頭皺起。
“還請韓大人教教王,派夏少安又去錦衣衛,這魏閹究竟是何意?”
沒有思緒的信王抬頭望向了麵前的一人。
此人姓韓名曠,乃是啟四年的內閣首輔,在魏忠賢的迫害下罷官還鄉,此時隻是一介布衣。
做過首輔的一介布衣,卻在信王府中,此事相當的耐人尋味。
“殿下無需驚慌,魏忠賢這是想明白了,他要找新的靠山!”
韓曠表現的智珠在握,在與魏忠賢多年的抗爭中他已經充分的了解了這位對手。
倘若皇上藥石可醫,他絕不會像現在這般低調。
自成祖設立東廠,它就是最血腥也最高效的特務機構,對於他們謀劃的大計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出來。
“韓大人,你的意思是魏閹知道王了?”
信王的眼睛瞪大,略顯慌張的他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殿下無需擔憂,魏閹隻知道趙靖忠是殿下的人,他之所想無非是借此控製殿下!”
韓曠的猜測無疑是準確的,魏忠賢就是這麼想的,或者被夏彬忽悠著這麼想的,他不知道信王和東林黨本就是一條心。
電影裏有一句台詞夏彬記得很清楚,陸文昭對沈煉,六部、三法司、二十四衙門,各州、道、府處處都有我們的人。
這裏“我們的人”究竟是什麼人已經無需多言,自然是以韓曠為首的東林黨人!
在這些被魏忠賢知曉之後,東林黨所有的陰謀都變成了陽謀,縱然囂張如魏忠賢也根本動不了他們。
“如果微臣沒有猜錯,夏少安便是魏閹的使者,他會借陸文昭之口與殿下接觸。”
韓曠做出了下一步的分析,聽的信王連連點頭。
“那接下來王該如何去做?假意答應他們的要求?”
“沒錯,隻要殿下得登大寶,魏閹的生死便是殿下一句話的事!”
出這樣的話,韓曠已然看透問題的實質。
想殺魏忠賢,難也不難,難的是在朝堂上鬥倒他,難的是暗殺他;不難則是因為他的身份。
太監終究還是皇帝的家奴,有皇帝的寵幸他們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再怎麼飛揚跋扈都沒有問題,可萬一失去皇帝的信任,他們死與不死隻在一念之間。
啟無疑是寵幸魏忠賢的,這一點東林黨無力改變,但他們也不是沒有反抗的能力,換個不寵幸魏忠賢的皇帝便能解決所以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