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彬轉身道,在他眼中這些扶持東林黨的家族和信王並無什麼區別,都是該殺之人。
活著鬧事,還不如死了謝罪,在冰河時期還能多省兩碗糧食。
“對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指點,夏某受益匪淺,這塊腰牌你拿著,牢的人看到會知道這麼做的。”
似乎想起了什麼,夏彬摘下自己的腰牌,遞給了丁白纓。
此戰為啟帝掃除最後的壁壘,他的任務也即將完成,或許此戰結束,便是他離去之時。
既然要離開了,夏彬也要給丁白纓一個交代,而且這也是事先定好的——丁白纓傳他倭刀術精髓,他放陸文昭一條生路。
“為什麼現在給我?”
丁白纓望著夏彬接過腰牌,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從最初荒村前的交手,到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丁白纓發覺夏彬和她印象中的那些朝廷閹狗截然不同。
他破壞了信王的謀劃,但他也把魏忠賢拉下了馬。
站在她的角度這樣的人太複雜了,她無法簡單判斷夏彬究竟是好是壞,不過信守承諾倒是真的。
想到這裏丁白纓握緊了手中的腰牌。
“明日我單刀赴會,倘若周延儒下殺手,我希望丁師傅能護我周全。”
好吧,他果然還是個壞人。
聽到夏彬的辭丁白纓沒有話,隻是表示默認。
“還有,現在時間還早,丁師傅可否再與夏某戰上一場?”
夏彬揚刀,嘴臉像極了燒烤店結完賬再和老板要一瓶冰紅茶的吝嗇鬼,不過學武怎麼能吝嗇呢,這明明是好學好伐。
“嗆~~”
丁白纓依舊無言,但已經出鞘的長刀卻明了態度,乘著這最後的機會,她要好好教訓教訓這無恥夏閹一頓。
今晚這一戰夏彬縱然用盡了全力,依舊還是敗在丁白纓手中,第二起來他還覺得渾身酸痛。
自己接下來的武道之路還真是任重而道遠啊!
一邊感慨,夏彬一邊麻利的給自己擦揉紅花油。
傷藥是太醫院給的,手法是和太醫學的。
因為身份的原因,夏彬自習武之始便沒有留下一點暗傷,較之一般武者,起步就高了很多,至於後麵夏彬成就會如何還得繼續看了。
上午再次和手下確定了行動方案,夏彬便讓他們午後好好休息,全力備戰今晚。
時間眨眼來到了晚上,夏彬依舊還是那身精致的大紅蟒衣,稍稍整理了儀容便來到了外麵,丁白纓已經在院子裏等他了。
今晚前往金陵樓赴約的隻有他們二人。
倒不是夏彬不能再帶幾個人去,隻是沒有這個必要。
“諸位,預祝今晚大家馬到功成!”
看著已經集結完畢的手下,夏彬朗聲道。
“謹聽督主號令!”
裴綸、何大富帶領眾手下應道,他們也等這一刻很久了!
“如此我等便分頭行動。”
翻身上馬,夏彬和丁白纓先一步離開了錦衣衛衙門,約莫兩刻鍾後,一千狼虎之師便化整為零,分散著離開了衙門,消失在金陵的夜色之中。